“回头索要就是了。”随从的语气很随意由此可见刚才的那家人只是杨氏的附庸。谷伉
这种富贵气息确实是令人沉迷。
“这里很安静。”
杨秀策马进了巷子。
“郎君小心些。”
“为何?”
“有些野猫就躲在这等地方突然就窜出来。”
“难道你们还怕一只野猫吗?”杨秀莞尔。
随从说道:“不是怕而是……郎君没见过夜里的野猫吧?”
“嗯!”
“它们就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幽光恍若是一个莫名的东西在看着你脊背一下就发寒了。”
“是啊!老人说猫能沟通阴阳呢!”
杨秀笑骂道:“哪来的阴阳?”
“兴许有呢?”
黑暗中有人幽幽的道。
“谁?”随从一声厉喝。
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杨秀?”杨玄看着这个本家长得不错看着有一种贵人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优越感。
杨秀面色剧变“是杨狗……退!”
杨狗?
这不是北疆异族对我的称呼吗?
杨玄干咳一声“不大礼貌。”
屠裳和老贼从他的身后冲了出来。
“郎君走!”
几个随从迎了上去。
不过是一个照面就只剩下了一人。
巷子里不好策马掉头杨秀下马跌跌撞撞的往后跑。
眼看巷子口在望杨秀深吸一口气准备放声大喊。
一个黑影出现在前方。
月光下面容依稀可见。
有些憨傻。
“可有肉干?”
杨秀绝望的道:“别杀我!”
王老二劈手一巴掌把他抽翻随手拎起来。
最后一个护卫被老贼拧断了脖子此刻倒在地上抽搐。
巷子里不知哪家的狗在狂吠但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出来看热闹。
大多时候看热闹很开心。
但有时候看热闹会送命。
这是一次乏味的伏击几乎没遇到反抗。
陈子茂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老贼回头“哎!该你了!”
“我……”陈子茂回身杨玄就靠在围墙上四十五度角看着月亮。
他想周宁了。
普天之下都是这轮明月阿宁是否也在家中看着。
要不生个孩子?
杨玄有些心动了。
曹颖和怡娘不止一次暗示过他早些生一堆崽。
你是做大事的大伙儿都簇拥着你可若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大伙儿得有个效忠的对象啊!
哪怕那个对象只是个大小便没法自己控制的嫩娃娃。
这便是现实。
娘的!
杨玄突然生出了些皇帝的感慨:原来儿子不只是儿子还是接班人。
他低头见陈子茂没动就问道:“你还在等什么?”
“哦!”
陈子茂走了过去。
老贼递过一把刀“他们自己的刀没法查找来历。”
王老二提溜着杨秀的后襟“知道杀哪里最麻溜吗?”
陈子茂摇头。
“腰子!”
被堵住嘴的杨秀疯狂的挣扎着。
出门前他得了通知最近出门小心些多带护卫。他问了缘由说是家里最近和周氏闹了些事儿。
周氏周氏敢杀我?
杨秀觉得多虑了。
但还是多带了几个护卫。
早知晓是这个结果他发誓自己今年都不会出门。
陈子茂走近。
作为长安著名的润滑剂杨秀在多次聚会上见过他。
“呜呜呜!”杨秀眼睛圆瞪威胁也好哀求也罢只求活命。
陈子茂的手在颤抖。
杀!
还是不杀。
这是个问题。
杀一旦消息外泄杨氏能把他剁成肉泥一家子都弄死。
不杀!
杨玄就在身后看着懒洋洋的可陈子茂知晓若是自己不动手杨玄不会手软。
是他身边的仆役把杨玄带入了绝境杨玄弄他天经地义。
“我……”
陈子茂举刀。
“对不住了。”
……
“七郎死了。”
杨松成接到消息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坐在床榻上“知道了。”
然后躺下拉上被子盖好。
“七郎……”
那是个知礼的年轻人。
他的侄孙。
“周氏已经占了便宜不会继续出手。唯有那个小崽子!”
……
越王和卫王回来了。
在离开长安许久后皇帝在年底之前把他们召了回来。
赵三福蹲在长安城外一如当年蹲守王豆香从南疆归来时那样。
但彼时的他只是个桩子。
此刻的他却是镜台当红的主事连王守都生出忌惮的红人。
越王从南方来走的是南门明德门。
随行百余骑这是一个皇子正常的护卫人数。还有十余马车拉着不少特产。
卫王从北方来走的也是明德门。
而且两兄弟相隔不过十余步卫王就在车队的后面。
“卫王只带了十余骑。”秦河蹲在赵三福的身侧“艺高人胆大啊!”
赵三福说道:“许多时候修为高不一定是好事。”
秦河不解“为何?”
前方越王策马回头。
“二兄。”
卫王眯眼看着他“三郎。”
“这两兄弟许久未见会不会弄些落泪的戏码?”秦河吸吸鼻子眼睛放光。
好戏上演了啊!
看看谁是影帝。
二位皇子下马面对面站着。
周围的随从护卫们没敢靠近拉开了一个距离。
行人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不少人想看看天潢贵胄们的气质和长相回家去和家人吹嘘但自觉的保持了距离。
阶层摸不着却看得见。
从古至今概莫能外!
越王微笑“听闻淑妃在宫中被人欺负了。”
卫王面色铁青。
越王叹息“可怜兮兮的……”
啪!
一干围观的人都呆住了。
越王捂着自己的脸愕然后微笑道:“皇后出手帮了她。”
前后几句话声音都很轻。
仅仅只有二人之间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