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不到的淳于山是一家五姓中最为年轻的家主。
看着温文尔雅的他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
夜深了。
第一次伺候的侍妾坐在床上底线近乎于无含羞带怯“郎君夜深了。”
夜深了万物寂静但人类却会开启一种活动。
淳于山纹丝不动就像是柳下惠再生。
侍妾咬着红唇把底线往下猛地一拉。
我就不信你是铁男。
脚步声轻轻传来。
“郎君。”
淳于山放下书“何事?”
脚步声在门外止住。
“郎君就在方才永平坊工坊被人纵火损失惨重。”
淳于山的眸中多了一抹厉色旋即出门。
哎!
侍妾躺下幽怨的道:“这般不上不下的呀!”
马蹄声在街上回荡着。
“止步!”
金吾卫的军士高喊。
“淳于氏出行避开!”
响鞭声中军士们赶紧避开。而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拦截了几个百姓一顿暴打随即收监。
到了永平坊那一排工坊依旧有余火在燃烧坊卒们蹲在边上。
就在先前有人一桶水倒下去火源猛地炸的满天星烧的那人惨叫连连所以没人敢去救火。
“孙浪何在?”看到几乎成了废墟的工坊淳于山依旧温文尔雅。
孙浪被人架了过来跪下低头。
“说!”淳于山平静的道。
“就在先前工坊中突然起火小人刚冲出来就遇到了贼人。贼人身手了得小人不敌……”
没有任何征兆淳于山一脚踹倒了孙浪。
孙浪本已是重伤被这一脚踹吐了血。倒地后赶紧爬起来跪在原先的地方。
“老夫不怪起火却见不得满口都是为自己辩护的蠢货。”
一个护卫过来“郎君有火油的痕迹。”
身后的幕僚说道:“郎君贵妃最近宠信的那个小子……杨玄。”
淳于山缓缓说道:“查!”
幕僚问道“贼人可留下了痕迹?”
护卫摇头“就听到有年轻女子说……凡炉中炽铁用炭煤炭居十几木炭居十几.凡山林无煤之处锻工先选择坚硬条木烧成火墨其炎更烈于什么……”
淳于山猛地回身看向一个男子。
男子已经陶醉了喃喃道:“妙啊!这和老夫正在琢磨的炼铁之法竟然异曲同工这……”
淳于山深吸一口气“老夫就说那个小子哪来的胆子毁我家基业原来是同行甚好!”
他伸手有人牵过马来。
上马后淳于山说道:“孙浪失职回老宅为护卫。”
护卫头领变成了护卫地位降低了收入也低了许多。
关键是孙浪先前说想回老宅寻立功的机会。
这也算是求锤得锤了。
回到家中淳于山大步进了卧室。
侍妾惊醒。
随即重压。
侍妾欢喜之极恨不能把郎君榨干也好有个孩子。
“啊!”
惨叫声中外面的护卫们面无表情。
没多久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子被丢了出来。
床上的淳于山已经恢复了儒雅的气质。
……
杨玄等人回来后就先后沐浴随即蹲在井边洗衣裳。
怡娘也不问只是寻了凳子坐在大门后面。
身后脚步声传来还有一股子沐浴后的水汽。
“回去睡吧。”
曹颖说道。
怡娘双手抱膝看着月色。
“太子妃无子所以侍妾们争斗的就厉害人人都想生下儿子来争夺以后的太子之位。郎君的母亲黄氏出身普通到了宫中有些胆怯。”
曹颖站在她的身侧“记得那时老夫还劝谏过殿下不陛下可陛下对自己的女人却疏于管束。”
“太子妃无子这便是群雄逐鹿的局面陛下如何管?除非废掉太子妃。”
怡娘笑了笑“黄氏有了身孕后陛下便令我去伺候实则便是想用我的身手去保护她。那一年啊……”
“好像死了几个?”曹颖还有些印象。
怡娘点头。
“都是我弄死的!”
曹颖:“……”
良久怡娘笑道:“那一年我挡在黄氏身前各种明枪暗箭都冲着我来了。宫中的手段阴狠你要小心再小心……我两度差点被毒死一次被弄进结冰的水池中还有一次被围殴有人拿着一把削尖的木棍混在人群中差点捅死我……”
换了老夫会如何?
怕是活不了。
曹颖不禁脊背发寒。
“可最后那些人都死了黄氏平安生下郎君。”怡娘轻声道:“我说这些不是想炫耀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们今夜身上的烟火气太浓郁了而且还带着一股子火灾的味道明日只需问问哪里起火就能知晓你们先前做了些什么。”
曹颖:“……”
怡娘摇头“有些味道是洗不干净的唯有一把火烧掉。”
曹颖默默拱手感谢这位宫斗达人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