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地位尴尬只能干笑。
皇帝吩咐道:“问清楚!”
两个信使都在外面候命。
韩泽出去再回来时看向梁靖的眼神都不对了。
“陛下破城后他们问了俘虏俘虏说守将陈彦平日爱兵如子俸禄大多分给了麾下。与麾下同甘苦。此次陈彦誓言与南遵共存亡那些守军……都说……”
“说什么?”
“格老子光棍人家绝不拉稀摆带。帮将军扎起和那些瓜娃子拼咯!”
众人:“……”
先前指责梁靖那人面红耳赤。
皇帝问道:“何为光棍?”
莫非守军多是光棍?
梁靖说道:“光乃光明之意棍取其直。光棍光明正直之意。”
蜀地虽说封闭但却孕育出了一种独特的文化。吃喜欢重口味。玩喜欢酣畅淋漓的玩。需要时爷们会对娘子低头。当山河破碎时面对强敌蜀地男儿也会毫不犹豫去赴死。
皇帝颔首“记梁靖一功。”
这是个重大的发现对后续的征伐有着巨大的作用。
可众人却突然发现一件令自己尴尬的事儿。
赵永率军攻打南遵城拖拖拉拉功劳没了。
也就是说此战的首功竟然是梁靖的。
艹!
北疆系的将领们觉得老脸发烫。
梁靖行礼“谢陛下!”
“后续朕希望你能再立新功!”皇帝突然想到了鸡鸣狗盗一词觉得梁靖这等人也并非一无是处。
“陛下何时进军?”裴俭问道。
破了南遵城后北疆军当前便是阳陵关。
阳陵关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是真正的易守难攻。历史上蜀地多次被攻打但每每能依靠阳陵关或是蜀道的艰难阻截敌人。
靠着这两样天险外面的世界打生打死都和蜀人无关。他们依旧能安逸的在茶馆里喝茶听书摆龙门阵。
若是强攻不消说守军能把阳陵关变成一堵叹息之墙令对手无可奈何。
可唯有攻破了阳陵关大军才有踏上蜀道的资格。
这个开局也太难了些!
皇帝说道:“明日大军开拔。”
“是!”
……
赵永和蓝坚在破了南遵城后双双上疏请罪。
请罪是一回事本职还不能丢。赵永令斥候查探阳陵关的情况得到的消息不容乐观。
在南遵城前发现长安军队后马上把消息传递给了阳陵关。从那时起阳陵关的关门就再没打开过。
而且城头戒备森严。
“如何攻打阳陵关定然与我部无关了。”
赵永此战犯错有些暗然。
蓝坚苦笑“都是下官的错。”
而且因为他的错带累了前途无量的赵永以后还有后遗症。比如说赵永以后会不会记恨自己?
此刻他才想起了兄长索云路上的告戒是如何的睿智可惜此刻吃后悔药也晚了。
赵永澹澹的道:“我也犯下了轻敌之罪你我各自承担自己该承担的罪责。”
我不会和你计较此事。
蓝坚大喜刚想说几句好话甚至想顺势攀交情……
“陛下派使者来了。”
二人赶紧起身出去。
使者竟然是张栩。
皇帝竟然派了身边的虬龙卫来做使者可见重视。
二人心中一凛。
“陛下得知战报很是恼火。”
张栩冷着脸“赵永无能!”
“是!臣无能!”赵永跪下。
“杖责二十戴罪立功!”
赵永低头“臣领罪!”
蓝坚身体打颤……军中的二十杖可不轻。赵永二十杖我该多少?
三十还是四十?
“蓝坚杖责十!”
蓝坚不敢置信的看着张栩!
“行刑!”
张栩还有个任务便是监刑。
二人被绑在长凳上一人两个军士负责。
“打!”张栩厉喝。
啪!
啪!
蓝坚的十杖很快就结束了无需人架起来便自己起身。
他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还在受刑的赵永。
这一刻他恨不能趴在那里的是自己。
二十杖完毕赵永坚持着起身跪下。
“臣谢恩!”
第三日大军到达。
赵永和蓝坚在城门外等候。
皇帝在马背上用马鞭指着赵永“朕的一顿板子可曾令你清醒了?”
赵永跪下“无论敢死营隶属于谁臣既然是此战主将便该统筹全局而不该出于客气任由客军懈怠……臣多谢陛下教诲!”
“哈哈哈哈!”皇帝大笑“好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