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胥的精神状态有些亢奋他先是召见了新政派的官员接着召见了那些骑墙派的官员最后召见了一些禁军将领。
外界分析皇帝这是要稳固权力之意。
内里稳固权力外部有韩壁率大军策应…………
「这怎么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呢?」王举有些担心局势恶化「别没等大战开启汴京内战先来。」
彭靖等人随即上了奏疏乞骸骨。
年胥自然不许彭靖等人再上奏疏…………
皇帝都表露出了猜忌之意若是不做个姿态会被外界抨击为权臣。那些御史可就等若扬名立万的机会一旦彭靖等人露出破绽便会扑上来撕咬。
年胥扬眉吐气在宫中对皇后说道:「大周养士百年终究能令彭靖等人忌惮。」
皇后担心的道:「就是不知战事会如何。」
「无需担心韩壁在。」皇帝说道:「就算是败了也能退回来守住颖水。」
「那要守多久?」
「关中未曾安定李泌还在蜀地秦王岂能在南方久留?一旦大战旷日持久他必然会回师关中。此
后我大周再一步步收复故土。若是李泌能反攻得手大周甚至能卷土重来南下夺取南疆。」
年胥浑身轻松的就像是要飘了起来「子悦呢?」
「先前来过看着有些不安。」
年子悦在看书有些心不在焉。
「子悦!」
帝后联袂而来。
「父亲母亲!」年子悦起身行礼。
「看什么书呢?」
年胥拿起那本倒扣在案几上的书「?不会是什么才子佳人吧?」
年子悦摇头「才子佳人都是哄人的。」
「你知晓就好。」年胥笑道:「只等此战结束朕定然要为你寻个称心如意的驸马!」
年子悦没来由的想到了当年平康坊的那个少年。
如今当年的少年统领大军眼看着就要兵临汴京了。
时光如梭而她却在宫中等待着驸马。
等帝后走后年子悦走出去。她在外面站了许久轻声说道:「当年你说过有朝一日会来汴京看我原来是带着大军而来吗?」
大军在缓缓而行。
「殿下韩壁的大军在向永州靠拢!」斥候带来了韩壁大军的动向。
「果然韩壁是想背靠永州与我军决战!」韩纪抚须微笑道:「大战在即老夫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贼干咳一声「韩先生这是想上阵?」
「呵呵!」韩纪打个哈哈。他上阵是寻死。
当夜大军在距离永州五十余里开外扎营。
双方的斥候不断往来都想去袭扰对方。
李玄白日里接到了不少书信都是长安方向送来的。
刘擎、曹颖、家中…………还有舅父。
秦王把家中的书信递给阿梁自己打开了舅父的书信。
信中舅父说自己一家子到了长安后被安置的很好就是太奢华了些他有些不自在。接着又担心的嘘寒问暖最后说你还年轻天下大着呢!咱们不着急。
这是长辈的一片慈爱之心秦王微微一笑问道:「你阿娘说了什么?」
「阿娘问阿耶的身子又问了我还说阿弟又把人打哭了令阿娘很是头疼。」
「哎!」
「哎!」
父子二人齐声叹息。
李老二大有卫王当初天生神力的意思而且有过之而不及。
家中的两个宠物都离他远远的害怕被捶。他倒是不敢冲着爹娘动手可兄长阿梁在和他玩耍时却少不得被他磋磨。
秦王打开了刘擎的书信。
刘擎到长安有一阵子了不时邀请些权贵大族的家主饮酒言笑晏晏颇有些长袖善舞的意思。
秦王知晓老刘这是在安抚那些人
人心惶惶不利于关中稳定。
刘擎在信中提及一事北辽故地有人谋反随即被镇压。此战斩杀万余人尽数被筑京观引发了不少异议。
有人说北辽故地此刻隶属于大唐不该用对付异族人的法子对付他们。
于是指挥镇压的将领被弹劾了弹章估摸着过几日就到军中。
秦王往后看了一眼。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甄斯文!
他不禁想到了长陵母子。
也不知他们如何了不过自己令甄斯文在旁策应想来能稳住局势。
他继续往后看老刘果然提及了长陵。
——北辽故地西疆有人叛乱被大长公主长陵击破甄斯文恰好率军路过尽数截杀了叛军。
恰好这个词用的不错。
秦王嘴角微微翘起心想那个憨婆娘也不知晓后悔了没有。
女人好面子要不多写几封书信去劝说?
当夜秦王睡的颇为香甜。
而韩壁却彻夜未眠。
「北疆军就在五十里开外明日斥候战想来会格外惨烈。」
陈贯一改讨好的模样肃然道:「此战关系重大韩相就算是大军尽数战死也得击退北疆军。」
「老夫知晓。」韩壁闭着眼无意识的摆摆手「都去吧!」
众人告退良久韩壁睁开眼睛却见陈贯还在。
「韩相可是有难处?」陈贯问道。
「老夫不知这一战会如何家中妻儿老小…………」韩壁突然捂额「老夫想这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