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沈却话音刚落沈忠康和薛诺都是同时朝他看过来一个莫名所以一个神情古怪。
“”
沈却脸上瞬间僵硬起来有些不明白明明是在拷问薛诺来历这般严肃的时候他怎么就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对着薛诺微挑眉时有些诧异的目光他连忙找补“我记得薛妩比你大很多。”
“阿姐只比我大三岁我跟她性情相投年岁自然不是问题。”
沈却明明得了答案可瞧见薛诺提起薛妩时眼里有光的样子反而心头闷闷的忍不住就道:“所以当初扈家招工你也是故意的?”
“也不算是故意阿姐身子不好我幼时又曾中过剧毒为了替我二人调养身子几乎耗尽家财后来薛爹爹病故延陵又遭水患阿姐想要替薛爹爹正名我也想替我们找个出路所以会去了祁镇。”
“我得知扈家跟平远伯府结亲原是想借机与送亲队伍一同入京谁想公子横插一脚”
说起这事时薛诺就想起葬身陵江的薛妩眸色冷了下来。
沈却先是听到薛诺为替薛妩看病散尽家财又想起当初在祁镇得知薛妩落水后她满脸疯狂的样子一时间透心凉他张了张嘴像是想问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好像问什么都不对。
原以为害死了小孩儿的姐姐没成想那是她未过门的妻子
沈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沈忠康却没想那么多他思索着薛诺话中所说半晌沉声问道:“薛忱是什么时候去的?”
“去岁九月。”
“他这几年一直都在延陵?”
“是。”
“扈家后来的事情可跟你有关?”
薛诺摇摇头:“我要是知道扈家走运私盐就不会用那种办法去接近他们。”
“您老应该明白若是扈家之事能被人提前知晓得以拿捏那之后所能做的事情有多少若我早就知道我至少借此拿捏了数人布局全部之后才将其揭发出来而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沈忠康知道薛诺说的是真的以这少年这段时间所展露出来的心性要是早知道扈家和漕运有关甚至关系京中皇子她不会那么轻易将此事揭破。
“那詹长冬呢他回京可跟你有关?”
薛诺扬唇:“算是有关吧。”
沈忠康心中震颤哪怕早有所疑可当她亲口承认他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他沉着眼看着眼前少年目光落在她漆黑眼眸之上见她只笑盈盈地看着他沈忠康忍不住说道:“你既然一直遮掩身份为什么又突然愿意告诉我们你可知道这些年陛下一直在命人追捕永昭余孽?”
“若被人知道你是薛忱之子你必死无疑。”
薛诺趴在软垫上仰着头说话时后背扯着的疼她挪了挪身体换了条胳膊枕着后才说道:“可你并没出卖我不是吗?”
沈忠康眸色微顿。
“那天夜里您见了我后我就有意跟您透露过我身份可这么长时间您除了派人尾随监视却从未动我甚至就连对您孙儿也未曾多说一句我想您不是没有起疑只不过因为猜测我与当年永昭公主谋逆留下余孽有关所以才会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