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舒儿怔了下。
秦鸾垂下眼唇角微微一弯明明是个笑容却透出了浓浓的悲伤:“我很羡慕你你还有母亲。哪怕你这么伤她的心她还想帮你、护你。我真的很羡慕。”
晋舒儿哑然傻傻看着秦鸾。
她想说她在母亲心中并不重要母亲捧在手掌心里的是弟弟嘘寒问暖、管得严严实实的也是弟弟她是可有可无的一个。
可话到了嘴边她说不出来。
之前她装作丢魂母亲急切冲进来扑到床前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
母亲呼唤她名字求祖母去永宁侯府请人时的着急与不安她也都知道。
可……
“那是你没有看到她怎么对我那弟弟的。”晋舒儿撇过头去恨恨道。
“所以呢?”秦鸾问“就因为她对你的弟弟更好你就要折腾自己?哦应该说是来折腾我。”
晋舒儿倏地转过头来盯着秦鸾。
“你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把我叫来单独说话回头胡乱编造什么我就百口莫辩了”秦鸾直直看着晋舒儿“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如果说一开始被揭穿还让晋舒儿有些慌乱对话到了现在她有气有愤有不满但那些慌乱早散了。
被秦鸾这么一问她反而还添了几分得意。
“嘴巴长在我身上”晋舒儿抬了抬下颚“你管我怎么说。”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秦鸾摇头“我好言好语一是看在两家原先的交情上二是顾念你的母亲这才好好与你讲讲道理。我与你可没有什么旧情可言你既然听不进去那……”
晋舒儿皱起眉头。
“我刚说什么来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秦鸾笑了起来道“我没有立那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站在那儿?”
她的眼睛弯弯悲伤消散这一次是个真切的笑容。
比晋舒儿越发自信也越发得意。
一股寒意从晋舒儿的后脖颈窜了上来。
明明秦鸾在桌边椅子上坐着离她有半个屋子远却给晋舒儿一种近在咫尺的感觉。
不止就在她身后还拿着一把匕首闪着银光又冰冷透骨的利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几乎是本能的晋舒儿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脖子。
当然这都是她的错觉。
错觉让她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只能狠狠盯着秦鸾一瞬不瞬。
“你之前丢过魂府上请我来施法你才渐渐好转”秦鸾顿了顿道“我是修道之人虽无仙法但也有一两样能耐。
我当日能驱邪那今日呢?
我先前就告诉你了落地罩上贴了符你便是大喊大叫也传不到外头去。
屋里只有你和我你一个不懂道法的孕妇你拿什么与我斗?
我若出手真把你的魂魄逼出身体然后告诉你家里说我无能为力让他们另请高明呢?
没有人会怀疑我国公夫人、世子夫人她们都亲眼见到了你的状况你的症状与我无关。
以国公夫人的品行也断断做不出污蔑我的事情来。
那之后她只能老老实实禀告宫中。
再往后会发生什么我刚刚也都告诉你落了。
你看你不止是站在危墙之下你是四面楚歌。
你确定你要和我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