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双伶抬头望一眼窗外阳光普洒是个大晴天要系什么围巾?
但她毕竟是聪明人只是愣神一下就表面淡定、内心崩溃地去了房间。
对着镜子杜双伶看着左侧脖子上的泛红印记足足原地屏住呼吸两分钟之久最后牙痒痒地拍了拍自己额头身子一扑趴床上去了。
枕头一拿把头罩住。
外面客厅。
看到杜双伶去了卧室张宣也是不敢久呆直接下了楼。
瞬间二楼客厅又只剩两人了。
见状莉莉丝和米见默契地面面相觑忍不住笑了良久后又专心看起了电视。
……
下午。
张宣和伍国瑞都被杜克栋拉着在外面跟一些比较重要的客人聊天。
比如杜克栋的两个亲妹夫啊姨丈叔伯啊一些镇上的干部啊县里市里来的一些朋友啊…
之类的很多。
有伍国瑞这个正牌女婿在散烟、倒茶、摆糖果、茬话题种种张宣压根不用操心。
他这个半吊子女婿只想跟在伍国瑞后面做条咸鱼。
可这人嘛就是怪!
听说他是作家以后听他就是那个被京城来的大记者采访、用稿费建了别墅的大作家以后张宣成了稀罕物件成了西洋景众人都对他感兴趣了。
有个算个都要过来跟他打声招呼散根烟…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今天我又不是主角你们这样对他热情干吗?
张宣陪着唠话陪着笑偶尔还吸根烟。
他娘的好像自己在过20大寿一样的。
后面还是艾青识情识趣及时解放了他。
把张宣拉到一边艾青就问:“听双伶说“风声”的实体书是4月1号出版?”
“对4月1号上市。”张宣如实回答。
艾青崴着手指头算算日子今天是2月4号3月4号4月4号…
抬头说:“那已经快了不到两个月足的了。”
张宣“嗯”了一声。
艾青说:“还记得吧第一套签名的书记得送给我。”
张宣无语都这么大人了还争这个爽快道:
“姨您就放心吧。这么重要的事不能忘到时候会注明这是送出的第一套签名书。”
艾青可能也是察觉到自己过分了露出一丝笑容。
又问:“新书呢有眉目了没?”
张宣看着她眼睛回答道:“有眉目了刚写了个开头。”
艾青好气问:“几万字了?”
张宣郁闷了在心里用针扎一下她想到双伶知道实情也就没隐瞒:
“差不多12万字。”
12万字了不少了……艾青问:“新书计划写多少字?”
张宣说:“预计差不多35万字左右。”
艾青想了想问:“听说你这本比上本写得还认真方便提前看吗?”
就知道会是这样子张宣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说:
“姨这本书我打算冲冲文学奖中间可能会大改等快完结的时候吧等差不多故事定型了到时候我让姨当我的第一个读者。”
确实是第一个读者双伶因为知道他有经常修改的习惯也一直忍着没看。
听到冲文学奖艾青眼睛一亮但强忍着冲动不再细问而是说:“成姨等你好消息。”
接着她又说:“告诉你妈28我去你家坐坐。”
“诶。”
张宣高兴应一声。
…
俗话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晚餐张宣结结实实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刻意义。
“来!大作家我敬你一杯!”
“来!大作家要过年了跟你喝一个让我这个老头子沾点喜气。”
“张宣我这倔驴活了几十年从不服人但我服你年纪轻轻就取得这般成就前镇第一人了不起来咱也走一个…”
“……”
“……”
张宣被拉着坐主桌硬是被一帮老油子架住了。
人家仙风道骨面带笑说话又捧还有辈分。
而自己呢虽然年轻但有身份啊又是在杜家而且老镇长还跟自己同桌。
是真他娘的被架住了!
不喝都不行。
既然没了退路张宣也是豪爽可以输人但不能输阵不是。
只是每喝一杯酒就在想找个时间得去医院检查一遍身体才行。
再世为人好不容易才把日子过滋润了不能窝窝囊囊就这么随便栽了。
好在老镇长识大体喝着喝着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他老人家亲自顶上了帮了张宣大忙。
看着快醉了的伍国瑞还在肝酒张宣也是赶紧吃一碗饭。
必须垫垫肚子啊还不垫垫肚子自己肯定也得醉。
什么叫也得醉…
一顿饭吃下来张宣就算没醉过头但真有些上劲了。
头昏昏地沉。
在杜双伶的搀扶下张宣慢慢悠悠去了二楼进了她卧室。
杜双伶扶着他坐好轻声问:“要不要先洗个澡我去给你放热水。”
张宣把眼皮子撑开一点诧异道:“你们家有浴缸?”
杜双伶伸手整理下他的领口说:“嗯有我这卧室的淋浴间就有。”
啧还是杜克栋会享受啊浴缸这么高级的东西都有了。
张宣闻着自己一身子的酒味还真的洗个澡才行。
于是说:“去帮我放吧我想洗完澡眯会儿。”
“好。”
清脆地应一声杜双伶去了淋浴间接着又给他找换洗衣服。
眼瞅着一整套崭新的衣服。有外套有打底衫有内衣甚至还有内裤。
没错竟然还有内裤!
四角的。
张宣人都看傻了随即抻摸抻摸内裤挤眉弄眼问:
“这是怎么回事?”
杜双伶望着内裤在他手里千变万化的形状脸一下就热了。
没好气片他一眼还是解释说:“想到你可能会在这里过夜我妈要我给提前准备的。”
张宣眨巴眼故意问:“我今晚在哪睡?在这跟你睡吗?”
“休想晚上米见和我睡。”
哎哟是你们俩嘛我也想…
…
洗完澡洗完头把衣服一换张宣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头一歪倒床就睡。
杜双伶帮着盖了盖被角细心叮嘱:“你先在这好好眯一会我下去陪陪米见和姑姑她们聊会天你要是醒了就下来找我们。”
“嗯你去啊。”张宣感觉头越来越沉了眼睛一闭不想再说话。
瞧他这个样子杜双伶提一个热水壶和一个水杯放床头拉熄灯也是出了房门。
…
不知睡了多久反正睡了有那么久…
当他还在黑夜里做美梦时某一刻突然发现世界一下亮了。
张宣慢慢睁开眼睛原来是卧室的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