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慕清柔盯着对面的慕云歌看了一眼，而后，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心腹侍女慧珠。
慧珠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她想趁慕云歌不注意，悄悄溜走。
“姐姐，母亲给我的玉露霜我忘在马车里了，我回去取。”慕云歌突然起身。
慕清柔一听，赶紧道：“让慧珠帮你取吧，慧珠，你快去帮妹妹取玉露霜来。”
慧珠本来就要溜走，闻言瞬间就明白了，递了一个了然的眼神给慕清柔，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慕云歌眼睫微垂，掩去了眸中一丝而逝的嘲弄。
慕清柔想干什么，她大致能猜出来。
既然这样，那她就给她创造一个机会吧。
要不然，多不好玩呐。没过多久，慧珠便把玉露霜拿来了。
慕清柔眼眸幽然一闪，有点耐不住的问：“妹妹，你现在要用玉露霜吗？你的脸？”
“现在不用，不过，有备无患。”慕云歌把玉露霜的小玉盒收了起来。
慕清柔微皱了一下眉，但是很快恢复。
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慕云歌，你为什么戴着面纱？！”突然有一道尖锐的嗓音传进了耳里。
慕云歌桃眸微斜。
见是一个打扮的华贵的少女快步过来了。
她一喊，其他人也看向了慕云歌。
不得不说，慕云歌今天这一身打扮，确实是出挑。
有两个意思。
一个是好看。
一个则是特立独行！
今天是书院一年一度的考核日。
书院的考核，是关乎这些王孙贵女的一生荣耀于否！
今天来考核的，哪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打扮自己？
慕云歌一身衣裙倒是精雅漂亮，但是，脸上蒙着一层一层的面纱，把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
这是干嘛？
“你哪个？”慕云歌轻呵了一声。
这话一下子问住了气势汹汹过来的少女。
慕清柔一怔，原本她以为慕云歌被人注意到戴面纱，会害怕会慌乱呢！
但是显然，她并没有！
她莫名觉得，心里不安，便赶紧道：“云歌，你说笑呢？这是忠勇侯府的宋子瑶宋小姐，你怎么会不认识呢？”
慕云歌浅浅勾唇，桃眸渐凉。
她认识，她当然认识了。
这个宋子瑶，前世可是一直与慕清柔一道，不遗余力的给她制造麻烦，甚至在她身上也使了不少的毒计。
就算是有三天前的事情，宋子瑶依然是和慕清柔一道的，刚才慕清柔就是让慧珠去找宋子瑶。
宋子瑶与慕清柔一样，对于慕云歌，纯粹就是嫉妒，嫉妒慕云歌那张清艳绝尘的脸。
所以，一听慧珠说慕云歌的脸可能“毁”了，所以，就立即过来给慕清柔当枪使了！
“哦，不熟。”慕云歌淡淡的道，睨了一眼满眸热切的慕清柔，“姐姐和她很熟？”
慕清柔一愣。
“这咱们自然是熟识的”熟识是真的，但是只有她和宋子瑶，慕云歌？那是被她们这些贵女一向排挤的对象！
慕云歌轻轻一笑：“我和她不熟。”
慕清柔暗运一口气。
这根本就聊不下去。她恼恨的瞪了一眼还愣着的宋子瑶，感觉她就是一个蠢货，气势汹汹的过来，几句话就被慕云歌给带偏了节奏。
宋子瑶反应过来，脸上也显出羞恼的神色。
“慕云歌，我是问你为什么戴着面纱！”
“我戴不戴面纱，需要向你报备？嗯？”慕云歌依然是坐着的，但是那不屑的眼神，嘲弄的语气。
让宋子瑶觉得，她在慕云歌眼里，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我，我我只是好奇！”
“对呀，妹妹，宋小姐只是好奇，毕竟妹妹你今天的打扮比较特殊。”慕清柔赶紧出来调和，而且话中意有所指，一下子倒是真是把不少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慕云歌桃花眼眸清冷冷的凝向她。
慕清柔心头一个咯噔。
“别人不知道，姐姐还不知道？看姐姐这意思，你也好奇我为什么戴面纱？明知道我为什么戴面纱，姐姐还这么说，姐姐想做什么？是故意要我的伤口上撒盐吗？”
慕清柔一听就急了。
她在外人面前，一直保持的是温柔良善的形象，但是很显然，慕云歌这话就是在拆她的台。
“不，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解释一下宋小姐的行为，妹妹，你怎么能如此误会我呢？”
慕云歌轻哼了一声：“我也说了，我和她不熟，我戴不戴面纱，没必要向她报备和解释，所以，宋小姐，你可以走开吗？你挡着我看风景的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