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向懿轩这个口气中分析,他似乎对景兆明这个异姓兄弟心中已经有了小小的不悦。
老实人不讲虚假话,景兆明作为军统局的特派员蹲点教导营调查鸱鸮这个地下党时;向懿轩已经和景兆明从信仰上产生了分歧。
庆幸的是景兆明进驻教导营后一直没有怀疑向懿轩是红党的鸱鸮,也算是手下留了情;但兄弟俩的感情已经不像跟他叔父学陌刀时那样的深厚。
李二亩见向懿轩纠正自己的称谓,嘿嘿笑了两声道:“一叫三不改,二亩习惯称呼他一连长!”
顿了一下咽咽喉咙道:“那个时候二亩就想,一连长为什么只给任命了一个副站长而不是站长;后来二连长康子和才给我说站长位子给营长您留着啦!”
李二亩说到这里不禁扬声大笑起来,站在面包车里面滔滔不绝道:“营长,我们几个人当时为您这个站长争论了好几天;副官王子发和二连副张宗芒说您已经死了,戴笠留下站长这个位子谎称给您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力压一连长;他要让一连长明白;不要以为做了副站长就能平稳过度,军统北平站的人都有机会坐上站长这个位子!”
向懿轩哈哈大笑,让李二亩坐在位子上说:“二亩你坐下来!王子发和张宗芒分析得很透彻啊!戴笠就是个疑心重重的人!”
“可二连长康子和和二亩都说营长不会死!”李二亩神情亢奋道:“四墙哥c三省哥你俩说是不是?”
赵四墙彪形大汉,瓮声瓮气道:“二亩说得对,我们不相信营长您会死!”
田三省补充道:“我们当时的分析是:营长和戴笠是黄甫四期同学,戴笠很了解营长的人品;站长这个位子留给营长做最合适!”
叶朝晖是学生兵十七八岁的年纪,站起身来道:“营长,教导营就剩我们几个人啦!军统北平站条件好多啦,您干脆就去做站长吧!”
孙炳江也是学生兵,最后一个发言道:“营长您是不是还没有接到戴局长的任命书?可人家可能是不知道你还活着,给南京军统总部打个电话;不就名正言顺地成为北平站站长了吗?”
孙炳江的话一下子提醒向懿轩,他想着自己马上要去南京;要是能见到戴笠当面和他讲讲也有好处,不过给戴笠打个电话说自己还活着似乎更有意义。
向懿轩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争取军统北平站长这个职位,要是如愿以偿;依此掩护自己红党的身份帮助曹向北c容静怡整饬华北省委不是更有利。
向懿轩心中想过,看向李二亩道:“二亩你还没有把你的发现的事情讲出来啊!接着往下说吧!”
李二亩说的事是景兆明的隐私,按理说不应该在面包车这么多人面前讲出来。
但向懿轩没有阻止,他似乎意识到景兆明走的是博弈的老路;有可能还比博弈走得更远。
现在是红蓝两党蜜月期,两党麾下的将士打小鬼子没有啥说的;但不少人在女人面前丧失了立场,向懿轩这时候要是接手军统北平站长;惩罚汉奸c叛徒会更加有力。
李二亩听营长让他讲下去,便就深深吸了几口气道:“那天晚上一连长让二亩陪他去红玫瑰舞厅,他装扮成阔公子;我是小跟班他叫我木子。他坐在舞池左边的隔段里我站他身边,一会儿便来了一个紫色艳丽的女子!”
向懿轩“哦”了一声问:“女子以前你见过?”
“没有!”李二亩说:“女子和一连长对面而坐拉呱了几句双双去了舞池,一连长从我身边经过时悄声说让我大堂等他!”
“大堂和舞厅有多远?”向懿轩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