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抢了案子的主导权,黄枫不紧不慢往那一坐,和几位出入过灶房的嫌疑人说道:“别紧张,接下来挨个说,说说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自己做了什么,看到对方做了什么,还有你们觉得谁最有嫌疑。”
“我看看谁先说哈。”黄枫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一指吕强,“就你先说吧。”
“我?”吕强有点意外。
“让你说,你就说。”金捕头在旁边催促。
“哦哦。”看吕方忙不迭的点头,金捕头摇摇头,有些人就是欠吓唬。
吕方仔细回忆,而后说道:“下午我一直在给师父备菜,酉时之前都在灶房里,没出去过。
差不多酉时的时候,我发现个别的鱼已经不新鲜了。
因为给我们供鱼的鱼商,跟满江楼合作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所以白天检查的时候疏忽了,我和掌柜说过之后,便拿了鱼去找。”
掌柜的在一旁点头:“这点我可以证明。”
吕方接着说道:“我带着臭鱼过去的时候,对方还不想承认,但又不想失去满江楼的生意,说是误会,答应赔偿,但是他们那里已经没有新鲜鱼了。
满江楼一向客满,食材不够是会影响客人的,我便去别处寻找,等我补好鱼回来,已经是酉时末。
苗珍和我说,有客人点了清炖鲈鱼,我便知道灶房不能进了,就去隔壁备用的灶房处理鱼,给师父备菜。”
苗珍点头:“我可以证明。”
“都有人证明啊。”黄枫点点头,“这些人中,你最怀疑谁?别怕得罪人,实话实说。”
吕强有些犹豫:“那我说了?”
“说。”金捕头很配合黄枫,在旁边使劲吓唬。
吕强一咬牙:“我怀疑大柱,先不说凶器指向他,实际上他也有杀人的理由。”
“什么理由?”
吕强解释道:“大柱来满江楼比我早两年,听说在我来之前,他就想拜师父为师,可师父一直没答应。
我和苗师妹来满江楼都比他晚,可师父却相中我们,教我们厨艺,如今一些菜,师父已经允许我们来做了,而他依旧只能在灶房里做杂事,他可能对师父怀恨在心,才痛下杀手。”
“我没有,我不恨姚师傅。”大柱很慌张,感觉所有矛头都指向自己。
这时黄枫看向苗珍:“你同意他说的话吗?”
苗珍说道:“我问过师父,为什么不收大柱为徒,师父说他心很诚,手上的功夫也不错,平时看上去很稳,但稍稍出点状况就会慌,一慌准出问题,他这样的性子,做不了工序复杂的菜。”
大柱点头:“姚师傅也是这般和我说的,他还说如果我以后性子能改,他会再考虑,我真不恨他。”
金捕头在旁边说道:“姚师傅两个徒弟都已经可以给客人做菜了,而他却仍旧吊着你,说以后考虑在你看来可能只是敷衍的托辞,反而更容易让你嫉恨。”
大柱急的满头汗:“没我真没有。”
黄枫问道:“那你说说,你下午都做了什么?最怀疑谁。”
大柱说道:“我我下午在院子里处理牛,一直忙到快日落,我把处理完的食材存放好,把剩下的亵物都收拾了,便去院子旁的小屋睡了会,去睡前,我把围裙挂在院子里晾着,剔骨刀也放在原来的位置。”
“睡觉?”金捕头不信。
大柱认真说道:“肯定是要休息的,剖一整头牛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