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微变,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见他眼神冷漠的注视着自己,却不说话,秦桑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果然,是她奢求了,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回到从前呢?
她原本还想着解决那些往事对他造成的心结,不希望两人始终被那些隔阂牵绊,可他却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只要提及这方面的话题,他总会瞬间变脸,仿佛是触碰不得的禁忌。
所以她是不是也该遵守这份规则,不去触碰,不去提及?
秦桑低下头,连对于那个叫依依的女人,也都再没了想要问清楚的欲望。
她脑海中思绪太过混乱,全然没有注意到头顶男人眼中那复杂的暗光。
牧墨修当然知道秦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要抛下过往,回到那没有隔阂的从前。
可有些事,她能忘,他却一辈子也无法忘,更不可能放下!
脑海中,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如同放射影片般一幕幕的浮现,让他整张脸都多了些挣扎和痛苦。
蓦地,他松开她站直了身体,眼底幽暗的冷光一闪而过。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他声音冷淡。
秦桑纤密的眼睫如蝶翼般忽闪着,听出了他语气中突然的疏离,心脏狠狠一缩,轻声道:“是。”
牧墨修低头,居高临下的注视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想到了在那段她被记者围堵时苍白的脸色,而生生压制了心底的波涛汹涌。
“阿桑,我们现在,不是也一样很好么?”
他在她身侧坐下,伸手一把将她抱在了腿上坐着,动作利落的她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下一秒,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头上,缓缓轻抚着,像在摸着宠爱的猫咪一样,动作轻柔。
秦桑身体有些僵硬的躺在他怀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他是不愿提起那些事,这句话,不过是对她的敷衍罢了。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她不愿再继续和他深入这个话题,于是没再开口,起码现在这样,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上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终于,他还是问到了回来的目的。
秦桑眨了眨眼,头靠在他肩上,有些无力道:“看公司要怎么做吧,我只能配合他们。”
听出她语气中的疲倦,牧墨修皱了皱眉,对那叫席佳的女人更加不喜了几分。
还有那个配合着席佳污蔑她的老师
当年这两人是怎么对秦桑的,他不是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她们也算间接帮了他一把,让她放弃了那所谓的芭蕾梦,所以才置之不理。
可她们万不该还要继续在秦桑面前蹦跶,甚至闹这么一出,让她难过伤心。
她是他的,除了他,没人有权利伤害她!
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迷,牧墨修眼中浮现出冷郁的光,“是那个俞静,让你这么难过吗?”
秦桑眼眸一顿,沉默了几秒才说:“不是。”
听到她的否认,他却冷冷地笑了,“不是因为她,还能因为谁?”
席佳的颠倒黑白,最多只能让她感到愤怒,生气,却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幅无力的模样。
他知道,她向来重情,对于俞静这个曾教导过她的老师,始终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