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众臣再次互相看了看,却也无从辩驳,因为皇甫玉琦的话,说的是非常有道理的。
当然,这些道理都来自于其所读的兵法上。
吴王邵也是跟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恩,临战之前,庙堂筹算,多者胜,言之有理啊。”
说着话,他又再次道:“好了,今日你二人论述之见解,寡人已然明了,就先这样吧,你们先各归其职。”
“遵命。”两人齐齐拱手弯腰,施礼而退。
今日吴国论战,并没有什么太过深刻的见解,简单点说,老将裴宗是完完全全的固守派,认为时下不宜与秦军争锋,皇甫玉琦则是恰恰相反。
不过等两人退下后,一帮吴国大臣却有些慌了,因为从场面上,大家都能够看出来,君上是更偏重于皇甫玉琦的,这也在于后者论起兵法,说的头头是道。
一名大臣当场站了出来,满脸忧虑道:“大王啊,任帅一事,不可谓不重,皇甫将军虽承父志,深谙兵法,但其毕竟年轻气盛,无老将之稳重啊。”
“是啊大王,统兵者,临敌对阵的经验至关重要,皇甫将军虽能言战事,但说是说,做是做,到了战场上,那秦军可不是吃素的啊”
吴国大臣,几乎都是坚持固守长江的,但这显然与雄心壮志的吴王邵理念不符,不过要说就这么任用皇甫玉琦的话,那当然也不太可能。
听着众人言论,他说道:“众卿总言说资历一事,可一个年轻的帅才,如果一直上不到战场,那岂不是一直没有所谓的资历?难道因此,就否定皇甫玉琦的才能?”
说着话,他又道:“至少,他的言论,寡人还是非常看重的。”
“可是大王”吴相也想说什么。
不过吴王邵却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寡人明白相国的意思,当然,裴老将军的固守长江之策,也是我国当下的防御重心。”
“众卿当知,当年秦王攻灭强晋,力排众议,任苏毅为帅,是年,苏毅也不及三十。”
听到这话,吴相当即说道:“苏毅少年从军,历经大小战事,才终成一代名将,而皇甫将军,只是熟读兵书战策而已,从无领兵作战之经验,大王岂能这般比较。”
“好了好了。”吴王邵有些不耐烦了,微微皱眉道:“现在还并无战事,任帅不急,此事容后再议吧。”
“这。”吴相被噎了一下,顿了顿,只好施礼道:“是。”
显然,吴王邵和皇甫玉琦,代表了激进派,吴相和裴宗等人,则是保守派。
这场朝议过后,众臣多有担忧,离开王宫的时候,还在三三两两的议论。
又过几天,侍中费良当朝进谏,奏请吴王邵,改平帝年号,彻底自治,号吴兴王。
平帝,也就是商睿,当时天下,还是在用皇室年号的。
这道请奏,实则就是拍马屁的,费良何人,以前吴太子的随从,其继位之后,他也跟着鸡犬升天,官至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