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梁原眼中闪过了一抹审视和狐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不管孙起是谁,仅凭他一句话,都卫营当然不可能放人,毕竟伍彪是与项戈混在一起的。
而且从严格意义上讲,都卫营只听命于秦王室,在审查犯人和特殊情报的时候,除了君王,谁也无权干预。
孙起当然明白这一点,他来这里,也不是提人的,只是单纯的告诉梁原。
因而笑呵呵的说道:“在下不过实言相告,至于如何处置,还在于梁大人。”
说完,他也一拱手便要告辞。
梁原见状,连忙还礼:“孙将军不进去坐坐?喝杯茶也好啊。”
进都卫营坐坐,听起来怪别扭的,孙起干笑了一声:“不敢叨扰,就先告辞了。”
“那,我送孙将军”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等回到大厅,一名头目也凑了上来,好奇问道:“大人,孙起将军这是?”
“不必管,该怎么审还是怎么审。”梁原一摆手。
接下来,都卫营开始对项戈和伍彪进行了严刑拷问。
项戈那边,酒醒之后,态度是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哪里还敢口出狂言,那是不住求饶,诉说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罪名已被坐实,羞辱君王,恐怕谁都救不了他了,而且他还是那种上面想除,却一直没有找到由头的。
至于伍彪,那就招的更快了,大言自己是孙起的人,不住叫喊着冤枉。
经过一天的审讯和查证,第二天,有头目开始向梁原汇报道:“项戈那边,已无需再审。”
“至于伍彪,他确实是从一开始就刻意接近项戈的,根据我们的查证,他除了与项戈饮酒之外,并没有牵扯到任何事件。”
“恩。”梁原点了点头,双眼微眯道:“项戈与孙起有仇,这一点,我倒是有所耳闻的。”
“那,伍彪如何处置?”头目试探性道。
梁原想了想,道:“放了吧,这个人抓着也没用,再者,昨天孙起也过来了一趟,既然无事,那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嘛。”
说完这些后,他又道:“将宗卷整理一下,我要入宫面见大王。”
“诺。”头目领命而去。
下午,秦王宫,书房。
萧远正在批阅奏章,头也没抬的问道:“什么事?”
梁原将整理好的宗卷恭敬放到桌案上,“禀大王,近日项戈多有谋反之言论,更辱及国家,辱及大王,臣,已将其抓捕,这是供词。”
“什么?”萧远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放下毛笔,拿起宗卷看了看。
等他看完,也不由乐了,被人骂一骂,他是完全无所谓的,不过他心里是早就想除掉项戈了,可又因其为主动投降,不好明着办,现在有了这理由,可谓正合其意。
摇了摇头后,他也放下了宗卷,摆摆手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是,微臣告退。”梁原会意,恭敬施礼。
这句话,也就代表项戈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