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告退。”姚廷玉无奈,出了书房,亦忍不住叹了口气。
能做到一国丞相,他当然明白,这是秦王的调虎离山之计,可偏偏大王那边,却是极力赞同,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两位国君是心意一致的。
回到相府后,他也当即叫来了丞相长史,开始与其交代一些政务事宜。
后者边听边记,等正事谈完,亦忍不住问道:“相国大人,这,真要入秦啊?”
姚廷玉无奈道:“此乃秦王奸计,可大王王令,在明面上却说,让本相代表我国出使,你说,这能抗命吗?”
是的,这无法推脱,长史也语结了一下:“这。”
姚廷玉又摇了摇头,叹息道:“事已至此,我走之后,你处理好相府事宜,另外,在反对联姻一事上,你的立场一定要坚定。”
“可是相国,您这一走,我等无持重之人,恐人微言轻啊。”长史担忧道。
“你放心,我会尽早赶回来的。”姚廷玉正色道:“另外,窦建章和傅清逸那边,都是极具话语权的。”
“可,可窦建章老谋深算,已有瞻前顾后之举,怕不可与谋啊。”长史道。
听到这话,姚廷玉不免有些微气道:“他窦建章也是一品要员,岂不知轻重缓急。”
“那,相国走后,下官代表相府方面,与御史府多走动走动?”长史又试探性道。
“恩,多去会会窦建章。”姚廷玉点了点头,交代完这些事情后,他也没想耽搁,一心准备早去早回。
这边宣相走的很急,赶的也很快,仅十多天,就已抵达秦州。
得知他的到来,萧远以礼相待,先是让刘玉之亲自迎接,随后又在王府设宴,将其盛情款待了一番。
可这场酒宴过后,姚廷玉回到驿馆,秦国虽对他礼仪有加,但接下来的几天,萧远都不找他谈正事,更没有会见之意,一副拖延时间的架势。
在姚廷玉这边,他是想办完正事,赶紧回去的,因此哪里坐得住,当即就找到了王府,请求面见萧远。
他是宣国丞相,萧远无法拒绝,只能是将其请入了书房,同时笑呵呵的说道:“相邦一路奔波,舟车劳顿,本想让你多休息几日的,这才不便相邀,如有怠慢之处,多多海涵啊。”
他如此客气,姚廷玉连忙施礼道:“哪里哪里,秦王折煞在下。”
寒暄过后,萧远也直接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含笑说道:“相邦应该知道秦国四部之要吧?”
“这个,在下略有耳闻。”姚廷玉道:“秦国的工部c户部c吏部c礼部,皆为要职,掌社稷之重。”
“恩。”萧远点了点头,又道:“此四部要职,上无主官,本王早有此忧虑,亦打算设尚书令一职,可思来想去,无上佳人选,今次邀相邦入秦,也有使相邦暂领之意啊。”
尚书令,四部尚书的上官,绝对的一品了。
姚廷玉闻言,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更是一下就慌了,连忙说道:“殿下不可,在下何德何能,受殿下如此信任,且若如此,秦国百官必定不服,还望殿下三思啊。”
萧远为什么要这么做,真实目的,并非任用外相,而是要传递出一个消息,一个让宣国朝堂不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