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王还将希望寄托在灵军身上,可现在灵军只顾收取南部各郡,哪里有退秦之意,事到如今,项兄自知局势。”
说完这些,郭开又小声道:“所以说,项兄要早做打算,项家世代权贵,可不能毁在了你手里啊。”
“嘶”
听完他所说,项戈不由吸了口气,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凝声说道:“郭兄是说,让我向秦王投降?”
“现在项兄是唯一阻拦秦军步伐的人,又有数万大军在手,若主动示好,秦王必然大悦,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和平解决桓地问题,岂能不念项兄之功。”郭开道:“桓国已经战败了,归顺皇廷是无法改变的结局,到时候,项兄不仅是拯救了将士们的性命,更有促进和平之功,秦王必定保你爵位啊。”
能保住爵位和家族权贵,这些东西,对项戈来说诱惑是很大的,他本就没有一丝信心,好友言辞之下,无疑是心动了。
可仍有些担忧的说道:“可秦王会纳降吗?”
郭开闻言,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项兄放心,我愿亲往秦营,言说此事,为项兄争取最大之利益。”
“哦?”项戈精神一震,立马拱手道:“如此的话,可就拜托郭兄了啊。”
“哪里哪里,你我二人,何须言谢。”
郭开本是来劝降项戈的,可搞到最后,却反而成了项戈拜托他,跟欠了他一个人情似得。
当天晚上,他与项戈促膝长谈后,第二天,也立即动身前往了秦营。
现在萧远大军就在华阳关外三十里处,郭开抵达秦营后,可没有说项戈已有投降之意,而是将这个筹码握在了自己手里。
大凡奸佞小人,都是有着小精明和小心思的。
他向萧远施礼之后,也首先阐述了华阳关现在的重要性,说道:
“殿下理应知晓,要达桓都,必过华阳关,要平定桓地,非剿灭项戈一众不可,但是现在,华阳关内还有十多万桓军,且扼守要道,居高临下,战事一起,无疑是要血流成河啊。”
他说的也是事实,萧远沉吟了一下,道:“既郭大人如此言语,可有上好对策。”
“不敢隐瞒殿下。”郭开连忙道:“在下虽不才,但却是唯一能劝降项戈之人,亦愿为殿下分忧。”
“哦?”萧远饶有兴致道:“若郭大人能成功劝说项戈,免此战事,当为大功一件!”
听到这话,郭开顿时面露兴奋,立马拱手施礼道:“既殿下交代,在下必定不负重托。”
“好!那本王就静候佳音。”如能兵不血刃,谁又愿将士伤亡。
郭开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想在萧远面前邀功。
等他回去之后,在项戈那边,却又是大言自己如何游说,才为项戈争取到了归降之后的利益。
对此,项戈自然是满心感激,不住道谢。
他这个中间人,左右逢源,将自己置于了最重要的位置,而经双方约定时间,项戈亦准备于两日后,迎秦军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