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国满朝大臣,未出列的只有仅仅数人。
而桓相邱荣,本是称病在家的,可今天却偏偏上朝了。
眼见众人如此,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出列说道:
“满朝公卿大臣,竟无一骨气!简直可笑之极!”
“什么归顺皇廷,归顺天子!如此冠冕堂皇!那秦王萧远,挟持天子,手握皇旗,与其说归顺皇廷,不如说向秦王投降吧!”
众大臣闻言,皆互相看了看。
郭开则是气的要死,刚要反驳什么,可邱荣已是面向了桓王,直接说道:“大王!我桓国,所有的人都可以投降,但唯独大王你,不能投降!”
“这”桓王左右看看,或许也没想到,邱荣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之前,站出来那么多大臣,他都已经有所动摇了。
后者继续道:“大王可知,天子入秦之后,生活的如何?面上,是被秦王请入了王宫,可他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哪怕是从朝议大殿到寝宫,都有无数的人监视着!”
“而大王若降,必会同天子一样,被软禁王宫!”
说着话,他又扫视一圈大臣,冷冷笑道:“这满朝大臣,他们投降了,有的人,或许还可以保住官职,再不济,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因而,他们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不过是为了保住身家性命的退路之举!”
这话,已击中了许多人的要害,人们闻言,纷纷恼羞成怒,朝堂瞬间也开始爆发了舌战。
“相国所言,实乃荒谬之极!不过是在哗众取宠!”
“臣忠心耿耿,一心只想为大王分忧!为桓国分忧!”
“战事如此,若不求和,如何换回和平!”
“再打下去,势必血流成河!臣这也是在为桓国考虑啊”
“大王明鉴,唯有如此,方能避此刀兵啊”
一时间,朝堂上乱哄哄的一片,先是众臣齐齐指责邱荣,接着又是再度劝谏。
邱荣一人,哪里争得过这么些求和派。
桓王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虽有些昏庸,但邱荣刚才的一番话,却令他惊醒了不少,不由一拍王案,怒声说道:“好了!”
毕竟是君王,如此怒喝,众臣哪里还敢多言,朝堂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接着,桓王扫视一周,却并未就此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起身,迈步离开了这里。
显然,即便如此多的大臣同时劝谏,他也并未同意称臣,也未说继续死战,模棱两可。
这与他的性格有关。
而今日朝议,若非邱荣,郭开是极有可能成功的。
因此,他是恼羞成怒,朝着邱荣怒声说道:“丞相如此执意,自以为忠臣,可曾想过,战事不停,我桓军将士和桓国子民,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且到了最后,如何守得住!”
“就是!大言煌煌,心中何有民生和平!”另有大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