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文昌这个人,算不上什么大才,但也不是酒囊饭袋,估计也是没注意到这里,加之无人上告,他又整日待在官署处理公务。
现在,他并没有推卸责任,直接认错,好在态度端正,并没有相互推诿扯皮,也让萧远火气消了一些。
又将其训斥了一顿后,萧远也不耐烦道:“滚起来!”
“是,是”后者颤巍巍起身,再次拭了拭额头,这一次,已经是冷汗了。
萧远又瞪了他一眼:“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处理,龚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龚文昌道:“以微臣之见,此河之污,应追溯源头,这多半与河流两边的作坊有关,大王可以想想,如果一些酒楼的油污,和染坊的一些废料,都汇入河中的话,是不是会造成这个现象,而百姓见河水越来越脏,已无法使用,便也跟着投放乱七八糟的东西,导致今日之状。”
“恩有道理。”萧远沉吟了一下,道:“我看这样吧,你们两个,叶大人负责查察两边各类作坊,龚大人负责清理污垢,你们相互协调配合,将此事办好。”
“这”叶诚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小心翼翼道:“大王,据臣所知,城河两边,有不少染坊和大型酒楼,这件事不好处理啊。”
“有什么不好处理的!”萧远正色说道:“这是秦州的清水水源!多少年来,人们在此洗衣取水,滋养了多少百姓,在民生面前,任谁也不行!”
“去和那些作坊的老板协商,由国家出钱,给予相应赔偿,请他们搬离原有地,不可再对河水有任何污染!”
“可可若对方不同意,武卫府也不太好办啊大王。”叶诚像是诉苦。
萧远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国家民生面前,谁也不能例外!这是一条政策,不容置疑!”
听到这话,叶诚当即一震
身,“是!请大王放心,微臣一定办好此事!”
萧远又看向了龚文昌:“至于如何清污,本王给你一个意见,将现在恶臭的脏水全部放掉,清除河底污泥,铲除脏乱的杂物,再注入清水。”
“这”龚文昌也为难了起来,一脸纠结道:“大王,若是如此,那这,这可就是个大工程了啊。”
“要处理,就处理妥当,处理完善,否则,等于没做。”萧远道:“放水一事,并不难,清污一事,征召一些民夫,上下齐动,也要不了多久。”
这条河,是将秦州一分为二,非常长的,且有一定宽度,如果按萧远所说,估计得数千民夫。
干活得钱,吃饭得钱。
龚文昌也干笑了一声,腆着脸道:“大王有所不知,微臣微臣所治官署,府库并无太多存银,这个,呵呵”
萧远瞥了他一眼:“你放心,民夫一事,朝廷会给你拨一些金银的。”
“啊,如此,微臣必不负大王交代,一定完成任务。”龚文昌当即放下心来。
萧远又看了看河流:“好,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合作,武卫府负责处理民事纠纷,但也要奉公守法,不能恣意妄为,另外,张贴告示,告诉百姓们,禁令再向河中投放脏物。”
“龚大人这边,则是尽快动工,明年开春,务必还百姓清水。”
“微臣领命!”两人齐声说道。
因龚文昌一身官服,拱桥两边,早已聚满了百姓,不明所以,在那里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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