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后,凉州。
阮府内。
阮洋正在建议阮明,请人拦住宋廉,将其接到府内,设宴款待。
宋廉即将上任竹阳,是会路过凉州的,以阮家在凉地的权势,士子榜首,那么轰动的大事,他们当然已经知道了。
不过其长子闻言,却是嗤笑道:“二弟,你这太抬举他了吧?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值得我们阮家设宴款待吗?”
阮明闻言,也跟着道:“是啊洋儿,宋廉虽为榜首,但为父也听说,他可是不太受重用的,大王有贬其之意,此人前途堪忧啊。”
阮洋道:“父亲此言差矣,若大王不愿用宋廉的话,又怎么可能任他为县令,要知道,县令虽小,但可是地方父母官,纵观所有士子,很多人虽然比县令位高,但几乎全部都是属官,要么副职,没有一个是真正执掌地方政务的,由此可见,大王有磨砺其人之意啊。”
阮洋这个人,聪明绝顶,不在君王身边,却能从君王种种举动中,揣测君意。
阮明听完,也不由轻吸了口气,试探性道:“那咱们款待一下他?”
“必须得请,现在和宋廉拉拉关系,说不定,到时候在官场上,就是一大助力。”阮洋道
。
“好吧,听洋儿的。”阮明也不再纠结,因为一顿酒宴,对阮家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随后,在阮洋的建议下,宋廉于路过凉州之时,被阮家拉住,盛情相邀。
后者根本无法推却,最后只能被请入了阮家。
当天中午,于客厅当中,阮明设宴,由二子阮洋作陪,盛情招待宋廉。
阮家很有钱,在凉州又是世家,那是什么山珍海味都上了上来。
席间众人分宾主落座,等酒菜上齐之后,正上方的阮明也端起了酒杯,笑呵呵的说道:
“宋大人一路奔波,风尘仆仆,来,本官在此敬你一杯,为你去乏。”
阮明可是凉州都御史,虽然不是宋廉直属上司,但以官职论,不知要比县令大了多少。
宋廉再怎么样,也只能连忙跟着端杯,仍旧有些腼腆道:“哪里哪里,阮大人实在太客气了,下官受宠若惊啊。”
“唉?”阮明摆了摆手,道:“此次全国恩科举仕,宋大人位列榜首,实为我北方士子之骄傲啊,本官略备薄酒,这些都是应该的,来,请满饮此杯。”
“大人请”
官场的客套,令宋廉多少有些不适应,但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历练。
这顿酒宴,气氛还算不错,等结束之后,阮明还不忘将他亲自送出了府门。
“大人留步”
“宋大人一路顺风啊”
眼见宋廉已走,阮明脸上还一副笑呵呵的虚伪模样。
“父亲。”阮洋在旁边喊了一声。
阮明这才收敛表情,沉吟道:“洋儿啊,你说这宋廉,会有前程?”
“一定会,他的文章,已经被公开了,儿读过,自愧不如。”阮洋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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