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萧远领兵五万,逼近封城,意欲强攻此地。
与此同时,唐越亦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是徐荣写的。
信中言辞,颇为诚恳,先是大言秦王的不是,然后直接讲明,想要率部投诚,乞望凉军接纳。
在如此关键的时候,黑山军临阵倒戈,对凉军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唐越读罢,更是面露喜色,忍不住说道:“若有黑山军在秦军内部助我,这一次,定让秦王萧远,有来无回!”
听他所言,再见其兴奋之色,一名文官站了出来,略微忧虑道:“将军啊,来时薛帅有所交代,一切从事谨慎,今秦王欲攻我封城,偏偏此时,徐荣倒戈,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诈啊。”
“恩?”经文官提醒,唐越先是神色一凛,接着也皱了皱眉:“先生所虑,不无道理,可这徐荣,带着一帮人,常年盘踞黑山一带,前番投降秦王,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啊。”
说着,他又道:“且其在信中,说秦王斩了他最好的兄弟,更是将他降为步卒。如此这般,徐荣怎能不恨,转投我军,亦在情理之中。”
此倒戈理由充分,且都是事实,文官闻言,沉吟了一下,说道:“黑山军本为山匪,其心确实不稳,若真如此,对我军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只是在下觉得,将军最好还是谨慎一些。”
“恩。”唐越点了点头,随后高声喊道:“来人!立即复信徐荣!”
封城之战前,双方密信,开始来回传递。
唐越虽桀骜不驯,但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仅凭徐荣一面之词就相信他,而是在密信之中,与其约定,在秦王进攻之时,凉军开关迎敌,届时,黑山军见机倒戈,与凉军策应,从秦军内部作乱,双方里应外合,必能杀个片甲不留!
徐荣收信之后,当即回复,表示此计可行,一定全力配合。
得到他的答复,唐越再次大喜。
文官见状,又一次忧虑了起来。
结果唐越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唉?届时,我开关杀出,即便徐荣有假,又能奈我何!?大不了,我撤军便是!”
听他这么说,文官考虑了一下,也点点头道:“这倒也是。”
这边计划敲定,唐越徐荣密谋。
又过两日,萧远果然亲自领兵,兵临城下。
五万大军,场面还是很大的。
本以为,凉军会据守城防,龟缩不出,可没想到,唐越却开关列阵,于城外平原,与萧远展开了对峙。
两军中间,留有足够缓冲地带。
战前,唐越艺高人胆大,单人单骑,策马至中央,手中长枪一抬:
“对面的秦军听着!”
“尔等鼠辈!谁敢一战!”
他的叫嚣,传到了秦军那边,不多时,一名秦将已策马而出。
“胡广来也!看刀!”
“匹夫找死!”
两人很快碰面,兵器碰撞声立时传来。
于战马相斗,可仅仅数合之后,胡广已是捉襟见肘,再次被枪尖差点扫中脖颈,他大骇之下,再不敢恋战,慌忙一拨缰绳,掉头就跑。
唐越见状,仰面而笑,说道:“秦军将领,尽如仓皇之犬!”
战前挫敌将,凉军士卒也开始纷纷挥舞着手中长戟,呐喊助威,士气大振。
反观秦军,则是一片低迷。
紧接着,唐越骑马位于阵前,再次叫嚣了起来。
可好半天,秦军都无人应战,如此这般,凉军士气更盛,唐越亦再不废话,长枪猛的朝前一指:
“众将士随我冲杀!”
“杀啊——”
战鼓擂动,唐越率先发起了冲锋。
秦军那边,前排亦是撘弓上箭,展开了齐射。
乱箭如雨之下,唐越不时挥舞长枪格挡,冲势不减。
在他的带头冲锋下,数不清的凉军士卒蜂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