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投票环节在主办方的宣告声中结束,与曲竹所预料的结果相同,这一轮没有人再继续浪费资源投票,门锁开启后,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向外望了望,发现除了躺在长廊中央位置一动不动的大叔外,还没有其他人影出现。
确认了下自己与躺地上那人之间存在足够反应的距离后,曲竹才彻底将门打开来,瞧了眼一端尽头显示屏上的奖金剩余量,依然是符合他预期减少了400万。
也就是说,现在余留的奖金,只剩下了700万。
这具体是如何预见的,其实道理相当简单,从二轮过度到三轮还需要再度过一小时时间,加上从一轮过度到二轮的一个小时,时间其实就已经达到了对水源需求最大的忍耐线,也就是说,如果参与者在这一轮还没抽到水源卡,那么其几乎100会直接挪用奖金购买这项物资,毕竟活着是一切,为总体奖金赌上自己性命的行为,在这种竞技性质的生存游戏中,出现的概率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而第一轮结束,真正屯到水源卡的其实只有那光头一人,也就是说,在场其余四人都需要在二轮拿取到一张水源卡来确保自己能平稳过度到下一轮,但在一轮中,靠抽卡最多也只能满足两个人的需求,所以余下的两个人,必定会花400万来为自己谋求生存物资,因而现在剩余700万的局面,完全是能靠推理预料得到的。
当然,曲竹预料得到并不代表其他人也都和他一样能够保持冷静做出缜密的分析,事实上,对于这一结果,其他人的反应都是颇为震惊的,至少从明面上看是这样,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掺杂表演的成分了。
“艹!”开门的寸头以一句脏话作为起手式,开始宣泄与他之前气质极为不符的暴躁情绪,“怎么少了这么多钱!谁又擅自挪用奖金了!”
对此自然是没人吭声,大家都歇着门“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装得比谁都无辜。
“说话啊!”寸头将门用力一摔,“怎么,敢用不敢承认吗!行,你们给我等着。”他说完转身返回到屋内,约莫隔了两三秒,又拿着那个已经在上一轮亮过相的金属大扳手重新走了出来。
“你,过来。”寸头朝距离最近的曲竹一指,示意后者向他靠近。
“我”曲竹故作疑惑指着自己的脸确认道,“你是在喊我吗”
“不是你是谁!”寸头眉毛一皱,“快点!别墨迹!”
“噢噢。”曲竹点了点头,然后一个闪身缩回房内并锁住了铁门。
他可不傻,对方这架势很明显是要来杀鸡儆猴,这种充当人肉沙包的苦差事,还是交给其他几位去消遣吧。
“卧槽!你特么的玩儿我呢!”
隔着扇铁门,曲竹能隐隐听见外面传来的咆哮与嘶吼,夹带着的,还有门板颤动的刺耳刮擦声,他敢肯定寸头是在踹门,这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一抹苦笑,曲竹背靠着门板原地坐了下来。
其实早在出去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估计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先前开门时一直是一副小心翼翼地猥琐模样。
或许常人看来寸头性情大变实属奇怪,但如果仔细考究下前者在第一轮中的行为,就会发现这一切绝不是偶然。
有个非常明显的奇怪现象:从寸头自己“买票投人”的举动就能看出,他之前肯定是预见到了其他人会联手起来算计他的情况,所以他才会出于自保挪用奖金购买票数去投他人,然而诡异的是,他居然只花了一百万,也就是仅用食物卡的一票来为自己保命,这种形似“财迷”般的行径已经不能用愚蠢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疯狂,要知道,从他角度来看,对面可有五个人啊,但凡有一人祭出一张水源卡或是有大于等于两人投他,那他就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