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王的宴会如期举行,可餐桌上依旧只有裘开物c陈巧巧和李秀娥三人,与昨天中午不同的是,菜肴是御膳房做的,一样的食材却精致了许多,色香味形别具一格。
李秀娥对这些并不感到惊奇,前些日子接待薛仕的时候她见过吃过,不过尔尔。再者说来,与她前世见过吃过的几种菜系相比还差了些,后世厨艺已然超越当代王室御膳房。
后宫不大,倒也灯火通明,可除了这菜肴的香味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静。
本来裘开物想找几个民间名伶前来助兴,可这石昌县境竟找不出一个抚琴吟歌的妙人,倒是来了几位唢呐吹呼手,刚一试吹就被他轰走了。这调调让他想起了登基时的乐队,怎么听怎么像出殡,干脆不要也罢。
入夜之后的都城里,除了各家各户门前挂起的红灯明亮之外,也是一片宁静。这与后世烟花四射鞭炮不断的景象不可同日而语。
李秀娥想到了那火药,烟火娱乐自是一个发展方向,如今火药产量还很低,还满足不了工程需要,制作烟花为时尚早。不过,不出几年这烟花定会遍布大华大陆,每逢节日一定烟花纷呈,五彩斑斓,再不会是这死寂一般。
菜已上齐,裘开物叹息一声,有薛仕的医嘱,只可惜了不能饮酒,又无歌舞,失去了很多乐趣。
陈巧巧见国王有些怏怏不乐,便起身而舞,身材曼妙,体态轻盈,长袖翩翩,婀娜多姿,直看得裘开物举掌连击,声声叫好。
李秀娥对陈巧巧的舞姿也由衷赞叹,没有音乐,没有歌声,尚能令人赞叹不已,这若是在现代舞池,绝对是一个舞台皇后的存在。
也难怪裘开物对其痴迷,陈巧巧着实有迷死人不偿命的资本。
“若有曲调琴声,那自当会以为到了天上”
裘开物虽是夸赞,终有些遗憾。
陈巧巧一舞未毕,却道:“姐姐不但通晓舞伎,更懂韵律,姐姐身体不便,舞就罢了,何不为陛下献上一曲以助雅兴”
裘开物闻听甚喜。
“王后,爱妃原来爱妃通晓歌舞韵律,都怪寡人疏忽,贵妃也不早说,何必还找那不入流的唢呐队了。快快快,来人,为王后备琴”
已有宫女取得琴来。
在陈巧巧说陈潇潇能舞蹈会抚琴的时候,李秀娥心里就一翻个。原主给她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些信息,可作为陈潇潇的亲妹妹陈巧巧在国王面前肯定不会乱说的。那陈潇潇极有可能真的会歌舞会弹琴。
现在二人要求李秀娥弹琴一曲,她若是推辞,在这除夕夜一家团圆之际,倒显得有些不识抬举。若是答应,弹不成这古琴,在国王面前丢人现眼事小,那陈巧巧自然会更加瞧她不起。
关于跳舞,上一世李秀娥在大学里也学过一些舞步,与这古典舞有很大的不同,也能应付一气。因身怀六甲而突出的肚子,陈巧巧倒给了她不必舞蹈的理由。
韵律倒也通哓,钢琴她弹奏过几曲,古筝也弹过,想必这古琴也相差不多。既然国王和陈巧巧相邀,那就勉为其难弹奏一曲,应付应付罢了。
她并不期望能弹的多么好,又不是比赛晋级,有点动静差不多就行了。
当她手指轻拂拨动琴弦,那铮铮之音却出乎意料。琴声悠扬宫中飘荡,时快时慢,时松时紧,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节奏。
令裘开物听的入了迷。本来让李秀娥抚琴是为陈巧巧伴奏来着,可现在却成了陈巧巧为其伴舞。裘开物的眼神儿不再盯着陈巧巧曼妙的舞姿,而是直愣愣的看着端坐在琴后认真弹奏的李秀娥。
侧耳倾听,他竟然双手各持一根箸子,随着韵律打起了拍子,直到一曲终了,这才拍掌称快。
陈巧巧舞罢也看得出来,国王不是在给她叫好,而是为李秀娥喝彩,俏脸上那一直妩媚的笑容瞬间消失,鼻子里哼了一声,快步返回餐桌,嘴巴撅起,那种不高兴的态度表露无遗。
裘开物就像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一样,依旧嘴里夸赞着李秀娥。
“原来王后深藏不露,琴声杳杳,源远悠长,令人心旷神怡,回味无穷啊”
“陛下谬赞,臣妾献丑了。”
李秀娥重新坐回餐桌前,不失礼节客套一句。
她知道自己的演奏水平,并非多么高雅,裘开物这么说无非是在奉承,或者说是客气。她并未真的放在心里,当她看到陈巧巧的面部表情时,她的心里倒是偷偷乐的。
国王赞美了两句,是不是由衷的肺腑之言还两说着,这陈贵妃就有点挂不住了,吃醋嫉妒失落
不管是哪一种,耍小孩子脾气罢了。
没有酒,这饭菜也要吃的,重新奉上热茶,在裘开物的带动下,开始正式进餐。
陈巧巧似乎对这精美饮食兴趣不大,甚至还不如昨天中午对从衙门端来的伙食更有胃口,手里的那双筷子只是夹了一点点,放在嘴里似有若无地轻轻嚼着。
李秀娥对这一桌丰盛的饭菜也没有多么高的兴致,她更不会去挑拣,每一道菜对她来说都吃着格外的香甜。为了腹中胎宝的营养,她一定会吃得饱饱的。
那裘开物见她吃得豪爽,还以为这御膳房的伙食要强于衙役做的饭菜,便说道:
“爱妃喜欢吃,以后就来这里一同进餐吧”
正吃着上劲的李秀娥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