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年伸手一挡,轻而易举地挡住了疯婆子,再轻轻一推,万金桂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子不教父母之过,陆怀年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们教的好!”陆寒年冷声道。
“你们现在这样就叫恶有恶报,自食恶果!”江小暖再补了句。
陆家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陆志国父母,陆怀年是他们最宠爱的孙子,今年过年没回来,他们本就有些担心,现在一听沾上了赌,老两口顿时心急如焚。
“老大,怀年沾赌了?”陆父急着问。
陆志国咬紧了牙,脸色阴沉可怖,支吾道:“没有的事,一会儿和你们说。”
他不想在村民们面前说家里的丑事,太丢脸了,便拽着万金桂进屋,还冲江道:“咱家里的事进屋说,别在外面说。”
江小暖冷笑道:“你怕丢脸?我可不怕,我和陆大哥又没做错事,而且我也想让父老乡亲们评评理呢!”
陆志国又咬了咬牙,挤出一点笑,“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快进屋吧,那些事我会和你们说清楚,以前不说只是不想回忆那些伤心事,现在你们既然想知道,我肯定都说出来。”
“不劳烦你了,那些事我们都查得很清楚,用不上你再浪费口舌,而且你现在最要紧的,不应该是管教陆怀年那个大逆不道的畜生吗?一晚上输掉六百块,还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去变卖,对了,你们还没回家吧?赶紧回去吧,要不然我怕你们睡觉的床都没了,只能打地铺喽!”
江小暖虚情假意地提醒,脸上却是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陆志国夫妇回了乡下,第二天陆怀年就回家了,把家
里能卖的都变卖了,换了点钱继续赌。
陆志国脸色越发难看,心里隐有不安,难道那小畜生真的变卖家里的东西了?
家里的电器虽然被老大弄走了,可破家值万贯,好歹他也是当过科长的,家里还是有些值钱东西的,五斗柜是新打的,还有衣柜,厨柜,以及沙发和床,都是近几年新做的,能卖不少钱。
那小畜生现在输红了眼,没准真的会
陆志国心沉到了底,越来越不安,很想现在就回城看看,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眼下先解决老大这麻烦,不能再让他们胡说八道了,否则他在老家的名声就完了。
老家是他的后路,万一城里真的待不下了,他还可以回老家种地,虽然辛苦了些,可好歹能填饱肚子。
当然,陆志国希望这辈子都用不上这条后路,备却是要备着的,所以在老家他必须是名声无瑕的好人,不能有一点污名。
“老大,你媳妇说话也太不着调了,你弟弟是去岳母那儿拜年了,什么赌不赌的,我家的人怎么可能去赌?绝对不可能的!”
陆志国云淡风轻地说着,他的口气太平淡了,有些村民不由又动摇了,要是陆怀年真的成赌棍了,当爹的怎么可能还这么平静,换了他们老早要急死了。
江小暖重重地嗤了声,所有人都听见了,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可这一声嗤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