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杜少木防守的北城墙,刘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单独聊聊。
城楼上的阁楼里,刘昊开门见山的说道:“杜会长,你愿意随我一起到先锋营报道吗?”
“先锋营?督军大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非得把我派到那去吗?”杜少木急了,先锋营是立功的地方,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去先锋营的人是我,不是你,我只是征询一下你个人的意见。你若不去,我不会强留。但今后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了,新来的元帅不会像我一样公平的对待你们。虽然我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从内调空降上来看,他的出生非富即贵。”
“督军大人,您不会是在试探我吧!我们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况且在对敌作战中,他们死的人可没我们多!”杜少木生怕刘昊出于某种目的前来试探自己。
“你真的多虑了。不信的话,你自己看吧!”刘昊把任命书丢给了杜少木。
杜少木在看完任命书上的内容后,满脸惊疑的问道:“督军大人,他们这是为什么?之前我还不信,但现在我信了,您的确跟他们不一样。否则,也不会遭到排挤。镇灵庭里若多一些像您这样的大人,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人灵界就好过了。”
“扯远了,杜会长,你还是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问题吧!”刘昊不想多谈其它方面,他现在只关心眼下。
“督军大人,因为您的存在,我们才能团结一心的抗击邪灵族联军。您是我们双方之间平衡团结的核心。您若离去,我们和庭队之间的矛盾立马会爆发出来。
当然,他们也许会动小心思,让我们在之后的战斗中当炮灰。这样即便我们死了,也不会有后遗症。
虽然您的年龄比我小,但我不认为您的远见,阅历和智慧比我低。跟在您身后,就算我们没有获得功勋,也会在您的保护下伤亡减到最小。
所以,我愿意跟您去先锋营,至于其他人我会去劝说。不愿意去的,就算我强行把他们带去,也会在日后成为您的负担。
亲兄弟明算账,如果真有人不愿跟着我们,还请大人把佣金结给他们。这样也好让跟着我们的弟兄有点盼头,知道大人是个守信义的人。”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我之前的承诺仍然有效,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把你们在此次战争中的功勋上报上去。至于结果如何,我们就尽人事而看天命了。”
“我代他们先行谢过大人。我这就去找弟兄们谈话。对了,大人,我们何时离开?”杜少木做事严谨细心,最后一问也是表明自己真要走的决心。
“现在是晚上十点,我们凌晨动身,但凡跟我们走的人,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到东城门口汇合,不要影响到其他人休息。”刘昊在最后“休息”二字上加重了音调。
“请大人放下,属下知道该怎么做。”杜少木听音知意,这么多年佣兵公会会长可不是白当的。
汪啸,张南等人刘昊不准备去跟他们多说什么。他们本就对自己不服,新上任的四州督军会让他们感到满意,兴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再往上爬一层。
“哎!多事之秋,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原本该高高兴兴的返回学院才是,现在到好,事情是一波接一波,老天爷就不能让我静静的休息一阵吗?”刘昊在心里长叹一声。
南扬州边界,邪灵族驻守在东南方的大拿被猎鹰营和天鹰营的合击阵法给死死缠住。
即使邪灵族大拿拥有灵宗境实力,但在合击阵法的一波波攻势下,邪力急速消耗。
“该死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们给我等着!”邪灵族大拿甩出一道掌印,随即腾空而起。
“不用追了,随他去吧,我们继续前进!”慵懒的声音自豪华的车辇里传出。
“诺!”一千人齐声应命,声音响彻数里。
车辇里,身穿紫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右腿曲起,左腿伸直,身体侧翻,用右臂支撑自己的脑袋。
拓跋英,七等紫灵家族第三代嫡孙,分庭长亲自任命的四州督军。
“许佑,你说家里为什么要派给我这个差事?分庭长就算是我未来岳父,也用不着在这个时候让我如此耀眼吧!”拓跋英似乎永远睡不够,说话时总爱半睁着眼。
“主公,凭您的智慧您难道看不清未来的走向吗?如今天下看似大治,实际上暗流涌动。
就说我们南部地区,为何地灵界的人总爱入侵我们这里而不骚扰其他四界?表面上看是我们这的人境界普遍较低,实力不济。实际上是因为我们这里没有形成统一的领导和意志。强大的一点的
家族自成一方,实力强的庭队自治一方。
人灵界很大,南部地区很广,加之复杂的地貌,镇灵庭很难对整个南部地区实行有效监督和管理。
我们拓跋家族屹立在人灵界有上千年了,从起初的一等赤灵家族发展至今,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险阻,好在苍天庇佑,在几代家主的努力下,总算打下了今天的这番基业。
和我们一样,在南部地区的七等紫灵家族还有三个,我们想要再进一步,就必须灭掉其中一个或者从别的领域超越他们。
家主为何要跟分庭长联姻?他就是要借助镇灵庭的力量来突破当下的瓶颈,使得我们拓跋家能够一举成为八等银灵家族。
想要获得分庭长的信赖和支持,光联姻是不够的,还必须为他征战天下,以足够的功绩让他倚重我们。身为分庭长的他就没有野心吗?若没有,为何会同意与我们的联姻?
主公,我们先不管上面的事,只要我们把眼前的灵灾平定了,您在家族中的地位便谁也动不了,您在分庭长心中的分量只会水涨船高并能在各个方面得到他的帮助。”
“真累。大家就不能省省心吗?这样做何必呢?非得舞刀弄枪,绞尽脑汁,不累吗?”拓跋英把眼睛彻底合上了。
“主公,我知道您心怀天下,在时机未成熟时,不想过于醒目。但眼下,刘昊的光芒已引起很多人注意,您若不能强势把他盖下去,那我刚才说的那些,就会与您擦之交臂。
主公!我不是危言耸听,根据我们搜集来的情报,他的真实身份是刘家嫡长子。尽管现在有关刘家的新闻满天飞,但有一点我们必须关注,那就是刘家早就将手伸过来了。我们若不能引以为戒,到最后占尽便宜的极有可能会是刘家。”
“噌”,耀眼的光芒,迫人的精茫自拓跋英眼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