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连着上二天早朝,没惹事,也没事找上他,这让老太太很欣慰,所以老太太叮嘱完赵凌云在早朝上别乱说话后,又把赵凌云给好好夸了一通。
老太太夸赵凌云的话,听得江屿c江岘目瞪口呆,同时还替赵凌云尴尬,赵大有这么好吗?担得起他们奶这么个夸法吗?
江明月不把老太太的话当真,她就觉得没什么,老太太夸赵凌云,总比她骂赵凌云好吧?
赵凌云就得意洋洋,他就爱听老太太夸他,他也觉得自己没什么缺点。以前还能说他读书不行,如今他都跟着张阁老父子俩读过书了,科考场他也下过了,还差点就考上个功名了,他都到这份上了,谁还能说他没读过书?
赵凌云被老太太夸的,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好了,如今还在骂他的人,那要么是瞎了眼,要么就是妒嫉他太好了,看不得他好。
“吃饭,”老太太夸完了赵凌云,自己心情也变得很好,家里糟心事不老少,可她家赵姑爷这回争气,老太太就高兴。
“我正好饿了,”赵凌云也高高兴兴,跟老太太说:“奶,每回我到您这儿来啊,我就不想回家去,您这里好。”
回家里,他老娘回回都后悔,生他的时候没把他按尿盆里溺死,你看在老太太眼里,他就哪儿哪儿都好,老太太跟他亲祖母一样!哦不,老太太也是他的亲祖母!
“我这里好,你以后就常和明月一起过来,”老太太说:“只要不在早朝上惹事,你多的是时间过来。”
“您就放心吧,”赵凌云一口答应。
赵凌云和江明月在侯府这一待,就待到了这天的晚上才走。赵凌云陪着老太太和老爷子说话,还得跟江屿c江岘吵吵架,再操心操心一直没回来的江大牛两口子,和跟着出城去的江岩,江明月则陪着江月娥和小程氏说话,反正夫妇俩都没闲着。
等这两口子走了后,老爷子才跟老太太说:“你就夸吧,我看赵姑爷被你夸得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回头他要惹了事,你可别怪我没说过这话。”
老太太正喝着睡觉前必喝的红枣茶呢,被老爷子这一说,老太太差点呛着,把茶碗一放,老太太就冲老爷子道:“西楼怎么了?他老老实实地不惹事,你倒还盼着他出事了?我也想着好话不能我一个人说尽了,可你说不出来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爷子:“你夸得也太过了。”
文曲星这样的话都说出了,老爷子就想问问老太太,你亏不亏心?而且,老爷子感觉赵姑爷还真就信了,这不是要命吗?
老太太:“你的意思是,我下回见着西楼闭嘴呗?”
老爷子:“你夸归夸,别替他吹牛。”
“老天爷都没让我闭嘴呢,你让我闭嘴?”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变大了,“我怎么替他吹牛了?这次要不是考场失火,你敢说咱们赵姑爷考不上状元?”
她给香云寺添了那么多的香火钱,当她这钱是白花的?
老爷子觉得自己有理,但他争不过他老伴儿,所以老爷子只能不作声了。
老太太:“老头子你且看着吧,我看西楼这一回心里有数,不会乱来了。”
老爷子没再说话,这种事是得且看着呢。
老太太和老爷子的这场官司,赵凌云和江明月无从得知,两个人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江明月看着车窗外的街道,突然就跟赵凌云说了句:“老在京城待着,我都想出去看看了。”
安远侯府来往越国公府的这条路,沿街的商铺,住家,每一幢建筑,江明月都熟识了,想到以后还得看这条街很多年,江明月就莫名地有些烦了。
赵凌云抻头往车窗外看了看,说:“你不出升龙关,去了鬼泣原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