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爬着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赵凌云的床前g。
赵凌云:“你要干嘛?你屁股不疼了?”
福王伸手把赵凌云往床里推了推,自己也趴到了这张竹床上。这二位是受罚,所以竹床上就不可能铺着被褥,让你舒舒服服地躺着。两个人并排趴在光溜溜的竹床上,赵凌云不乐意,但没办法,他拿福王这人没招儿。
“你不跟本王说,你怎么知道你跟本王说不明白呢?”福王跟赵凌云说。
赵凌云:“你一个皇子,我跟你说什么?再说了,你也不用懂,周家的小孩子以后为奴为婢,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又到不了你的眼跟前。”
福王:“有道理。”
“别人拼了老命都过不上的日子,王爷你出了娘胎就过上了,”赵凌云小声说:“你就操心该你操心的事吧。”
福王:“比如?”
赵凌云:“比如怎么才能少挨打。”
福王就目光往下溜,他看赵凌云的屁股,“你的屁股也烂着呢,你让本王想辙少挨点打?”
赵凌云:“我一年才挨几回打?你连这个也要跟我比?再说了,我这打不是白挨的,日后说不定周信道那狗东西,还得谢我呢。”
福王愣住了,说:“这是怎么个说法?”
赵凌云:“我替他们周氏的小孩说情啊,我是头一个为他们家小孩说情的人吧?我还挨了打,我是周信道的恩人,大恩人!”
福王:“做周信道的恩人,能有什么好处?”
赵凌云:“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为什么要逼假仙儿开口说杀人啊?就是要让他做周信道的灭族仇人啊,但凡周信道有点血性,他就得找假仙儿报这个仇。”
福王:“你指望他杀假仙儿的同时,找你报恩呢?”
赵凌云:“身为恩人,首先这狗东西不会来杀我,其次我帮他把假仙儿往死里弄,这狗东西多少能听几句我的意见吧?这里面好处多着呢,你等着看吧。”
福王:“周信道有机会报仇吗?”
赵凌云:“这就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事了,这得看周信道自己啊。但是,不管周信道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们得做好准备,这就叫未雨绸缪。”
“还有,”赵凌云压低了声音,跟福王几乎是头挨着头的说:“咱不说绝对啊,周信道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假仙儿的人,这狗东西一没了用处,假仙儿就想要了他的命,现在更是把他全族都要弄死,这以后跟着假仙儿混的人,心里不得有想法吗?”
福王想着赵凌云的话,然后点点头,“也是,养只狗你都不能这么对它,何况是人呢?”
赵凌云:“在假仙儿的眼里,人就是狗呗。”
福王:“就这么一个东西,我父皇为什么要当宝?”
赵凌云说话的声音更低了,“屁的当宝,真当宝,圣上能让我这么挤兑他一回?”
福王噘一噘嘴,他不服,为什么他父皇可以配合赵大演戏,却不肯听他说一句话?
“直接喊打喊杀不行的,”赵凌云说:“你也别不服,假仙儿是郡王世子,是皇室宗亲,几个老王爷都护着呢,你没点证据就想动他啊?”
你但凡跟我学学呢?
福王就很不信任地看赵凌云,说:“今天这一招是你自己想的?”
赵凌云:“不是我想的,还能是谁想的?”
福王:“你不要驴本王,本王回头去问问弟妹。”
福王就觉着这主意是江明月出的,赵大的脑子还没他灵光呢,能坑赵凌霄的主意,不可能会是这人想出来的。
听福王说要去问江明月,赵凌云就又改口了,说:“是我奶说的,但执行的人是我啊。”
福王:“徐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