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弯弯绕绕硬绕的,郑氏夫人被江明月弄得头晕,她还喘不过气来,这跟每回她跟赵凌云吵吵之后的反应,是一样一样的g。 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郑氏夫人看着江明月,喘着粗气地想,这人嫁进他们越国公府,就是跟赵凌云合起伙来,气她的吧? “母亲,”江明月又一脸关切地问郑氏夫人:“您饿了吗?” 郑氏夫人:“” 这人好像比赵凌云还气人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让这两个货凑到一块儿?这不是造孽吗?! 郑亦然呢,郑家大爷不好盯着江明月看,但这位不时就打量江明月两眼。江明月长得极漂亮的一个美人儿,人是在笑,嘴角微翘,弧度都是将将好的好看,还有两个酒窝,也是深浅将将好,深一分太过,浅一分就太少。可是,说可是啊,江明月这人笑着的时候,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就乌沉沉的一双眼,冷漠,还透着比冷漠更伤人的凉薄。 “这狗东西谁啊,跪这儿嚎丧,”郑家大爷正出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赵凌云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不讨人喜欢。 “你又浑说什么?进来!”郑氏夫人忙就道。 赵凌云却在外面下令:“把堂屋的隔门都打开,灯再多点几盏,让我们老夫人能看得清楚些。” 一听赵凌云这话,郑氏夫人就心道不好,她这儿子话说的得意,这是真在周氏家里找着什么了? 郑氏夫人站起身就往堂屋外走。 “姑母,您小心些,”郑亦然也跟着起身,抬手虚扶了郑氏夫人一把,一边往江明月那里看,这个时候你不孝顺了?你倒是过来扶你婆母一把啊。 江明月也站起了身来,但没往郑氏夫人跟前走,而是冲门外惊喜道:“是老爷回来了?” “回来了,”赵凌云在门外应声道:“夫人你用过饭没有?” 郑氏夫人和郑亦然:“” 这真是两口子,真真的! 堂屋外,庭院被赵凌云弄得灯火通明,堂屋的十来扇隔门也悉数被打开。郑氏夫人站在堂屋门前,看一眼院中的大箱小箱,郑氏夫人身子一晃,抬手扶住了门框,才重新又站稳当了。 “来,娘你来看看,”赵凌云说:“看看你的这些东西。” “你们还不扶着老夫人?”江明月站在郑氏夫人身后,跟两个站在门外,低头不敢言语的小丫鬟道。 郑氏夫人冲着江明月:“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是死人,你不知道扶你婆母? 江明月就小声道:“母亲,我就不过去看了,母亲不高兴,那我就难过。” 郑氏夫人盯着江明月看一眼,装模作样,难道你不惦记我的东西? “快点吧,”江明月又催两个小丫鬟。 郑氏夫人没用两个小丫鬟扶到,自己走出了堂屋,往台阶下走。 江明月跟还站在屋里的郑亦然说:“大表兄不过去看看吗?还有劳大表兄做个签证。” 郑亦然人还没到跟前,郑氏夫人已经在怒问周婆子了,“你就是这么伺候我的?我有哪里亏待了你,你要这么恶心我?” 她待这周氏可以说是最好的了,她都放了周氏幼子的奴籍,她这样的大恩都施下去了,结果这周氏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偷她的东西?老夫人是真的伤心了。 “你就是对她太好了,”赵凌云说了一句。 “你闭嘴!”郑氏夫人怒喝赵凌云一声。 赵凌云撇一下嘴,抬头看堂屋门前,冲江明月挤了一下眼睛。 江明月轻轻冲赵凌云点了点头,意思是,大老爷辛苦了。 我家明月再一次觉得我厉害了,赵凌云则又是得意,他也觉得自己今天这事做得漂亮。 “你说话啊!”郑氏夫人冲周婆子喊。 周婆子嘴里的布团已经被拿掉了,可她这会儿也不喊冤了,人赃并获,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说江明月诬陷她?这位进门刚两天,知道她周家的大门往哪里开么。 “皇城司的人也去了,”赵凌云这时跟郑氏夫人说:“这会儿就在前院里坐着喝茶呢,一会儿让郑亦然去见见他们。” 郑家大爷:“为何要我去见他们?” 人人避之不及的皇城司恶狗,他为什么要去见? 赵凌云:“怕你不信啊。” 郑亦然干咳一声,道:“赃物就在眼前,要我如何不信?” “那母亲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一家子贼?”赵凌云问他的老母亲。 郑氏夫人:“打死她!” 赵凌云:“你别放狠话,这个没用。娘,你好好想一下,这老婆子,还有她那一大家子人,你要拿这一家子怎么办?” 郑氏夫人手指着周婆子,“周三宝是不是贪铺子里的钱?” 周婆子身体又就是一抖,抬头看郑氏夫人,脸上一点血色不见。 看周婆子这个样子,郑氏夫人就好像怒火烧到最旺之后,人慢慢又开始平静,就衰莫大于心死那种,郑氏夫人感觉不到自己的愤怒了。 “这等恶奴,要么送官,要么就全家发卖了吧,”郑亦然给出了一个主意。 “不,”周婆子神情惶恐地看着郑氏夫人,哀求她的主子道:“老夫人,这事四宝他不知道,四宝他什么都不知道。” 赵凌云冷笑了一声,“你四儿子拿着我们府上的钱,过老爷一般的日子,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你
每月能拿多少月钱,他心里没数?” “老夫人,大老爷,”一个门子急匆匆地跑来,禀报道:“大夫人的人押着周三宝回来了。” “谁?”赵凌云问。 郑亦然:“这婆子的三子,替姑母管着九雀街的三间铺子。” 赵凌云:“娘你在九雀街有三间铺子?” 郑亦然又一次沉默了,铺子的事,他姑母也要瞒着赵凌云? 郑氏夫人没心情搭理赵凌云,老夫人只盯着跪在地上的周婆子看,道:“他们把你家老三也押过来了,不用问了,你家这该死的儿子,一定贪了铺子里的钱。” 完了。 周婆子眼中流了泪,可在冬日里,她这眼泪刚从眼中流出,就被风吹干了。 “主子,”周婆子哀声跟老夫人道:“奴婢拿奴婢的这条贱命赔给您,只求主子饶过奴婢的儿孙们吧。”/ 郑氏夫人都没反应过来,说:“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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