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小天站在拘留所大门前,草原的严冬不是吹的,寒风顺着衣服的任何一个缝隙往里钻,刺骨的冷,吹的他的大衣下摆上下翻飞。
但谈小天心里却有一团烦躁的火。
他点了一支烟,纪梵希防风打火机冒着幽蓝的火苗,在黑夜中顽强的点亮了一方小小空间。
一口烟吐出,谈小天怔怔出神。
那个叫苏布格的女孩是在外面死的,小戚又是怎么马上知道的?
是巴氏兄弟告诉他的?
还是另有其人?
“老板,外面风大,小心感冒了,你进车里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王大力憨声憨气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谈小天摇摇头,“没关系,那个人马上就会到。”
十多分钟后,一辆黑色奥迪猛冲到拘留所门前,车还没停稳,车门便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几乎是滚下车来。
他几步就到了谈小天身前,“谈总,不知道你会来的这么急,实在实在抱歉。”
谈小天看了他一眼,衣冠不整,外套的纽扣系错了地方,一只鞋的鞋带开了,可见他来的有多匆忙。
谈小天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麻烦领导了,这么晚还让你亲自跑一趟,可我实在是进不去这里,只能找领导求助了。”
虽然天很冷,但这位领导的额头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对不起容先生的嘱托”也不知是他来的太急还是心里太过惶恐。
自从他给容子民打过电话报告了小戚的事后,容子民就再没联系过他。
他知道小戚是容子民的爱将,到这里出了这种的事,他一个看护不力的罪名是逃不掉了,必然会在容子民心里大大减分。
现在来了一个影响力不逊色于容子民的谈小天,如果他再不好好表现,怕是这个官要当到头了。
他还要往下说,却被谈小天制止了,“领导,外面风大,咱们进车里再说。”
“好,好!”
领导连声答应,跟着谈小天进了他的车。
张水和王大力知趣的下了车,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了。
谈小天从纸抽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领导,擦擦汗。”
这个动作很暖人心,领导心中稍安,接过纸巾把汗擦了。
“谈总,戚总的事全怪我,是我的责任”“领导,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我估计您也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前面发生的我已经知道了,只是那个女孩怎么就突然自杀了?
小戚在拘留所里,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谈小天两道剑眉拧在一起,“巴家的人在白云就这么无法无天吗?”
“谈总,那个女孩自杀的消息是我找人告诉戚总的,我真想没到他的情绪会这么大”2月15日,大年初二。
一大早,苏布格就从警局大门走出。
门口那辆路虎揽胜的车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了巴雄笑眯眯的脸。
“苏布格,受苦了,赶紧上车来暖和一下。”
苏布格狠狠瞪了巴雄一眼,一句不说就沿着马路往下走。
她就是再天真,经过这件事也知道背后一定是巴雄在捣鬼,不然哪有那么巧,大过年的警察会去宾馆查房。
巴雄也不着急,让司机放慢速度,和苏布格并驾而行。
“苏布格,怎么还生二哥的气了?
你看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巴雄依旧嬉皮笑脸的,就好像除夕晚查房的事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苏布格终究是年轻沉不住气,她猛地转身,怒视巴雄,“二哥,是不是你干的?
你怎么这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