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中午日料店她的表现过于无情,严重挫伤了理查德王作为男人的自尊。
她是这样想的。
车开进经贸大学,在公寓楼前停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
“也谢谢你请我吃饭。”
宗诗梦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理查德王已经开门下车,将一个孤独的背影甩给她。
宗诗梦只好把后面的话咽回到肚里,开车离开了。
理查德王开门进屋,回手将门反锁上,几乎是同时,他掏出手机,飞奔进卧室。
“喂,杨先生,中午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我怕我搞砸了”理查德王带着颤音将日料店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向廖启智做了汇报。
他一路上的沉默不是生气,不是自尊受挫,而是他慌了手脚,以为自己搞砸了差事。
其实廖启智从监听里已经
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理查德王说完。
“杨先生,我以为时机成熟了,想试着再进一步,所以做了一些亲密动作,我是不是搞砸了?”
理查德王惴惴不安。
“我要请示一下上面,你等我电话。”
廖启智也没了主意,他是特工,不是妇女专家,猜不透女人的心思,方才他监听完毕,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出来。
既然没办法那就只能把最棘手的交给老板处理了,他一个电话打给谈小天。
谈小天此时正在莱茵河上,坐着游轮观赏两岸风光,听廖启智说完,哈哈一笑,“让理查德尽早离开燕京,回米国去。”
“为什么?”
廖启智有点纳闷。
费了半天劲儿,布了好几个月的局,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他觉得太可惜了。
“欲擒故纵,你放心,宗诗梦一定是想利用理查德,她车上问了一句你生气了,就充分说明她不想放弃他。
至于为什么拒绝理查德”谈小天想了想,“或许正是这个女人的高明之处吧!不过这些都只是表面,只要她对金钱有渴望,她就一定会再去找理查德的,放心,今天我们大踏步的后退,就是为了明天大踏步的前进,把心放肚里,跑不了的。”
廖启智五体投地的挂了电话。
果然是老板,一眼就能看到问题的本质。
是啊!不管宗诗梦如何耍心机使手腕,只要她想在米国股市挣钱,她必然会看重理查德王这个所谓的证券专家。
第二天天还没亮,理查德王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悄悄去了机场,比事先定好的日期提前了两天离开华夏,飞回米国。
上午,对此一无所知的宗诗梦拿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她炖了很久的汤,来到公寓。
可敲了十分钟的门,也不见理查德开门。
打电话,关机。
她最后实在没办法,给金融系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询问,这才知道,理查德王提前回国了。
宗诗梦沉着脸走下公寓楼,到了一个没人的僻静处,她再也忍不住,扬手将保温桶狠狠掷在墙上,里面的汤水洒了一地,一只黑色的乌鸡爪掉了出来,仿佛在冲着宗诗梦比划一个一k的手势。
宗诗梦蹲下身,抱住头,肩膀不住抽动。
三四分钟后,她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小心擦了擦脸。
就这几分钟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既然你跑回米国,那我就去米国把你追回来。”
宗诗梦回头,盯着理查德王公寓的窗户,狠狠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