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不觉低下了头,“民妇当时整个脑子都是蒙的,只知道胡乱的抓住他,抱住他,其他的动作,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温小筠转而看了鄞诺一眼,鄞诺立时对着门口高喊了一句“,叫了当时负责缉拿江狄的捕快进来。”
一直默默记录的白鹜将温小筠与鄞诺的默契全部看进眼底。他执笔的手不觉收紧了半分。
很快,大胡子捕快便从外面匆匆走进,先是对鄞乾化行了礼,又对温小筠与鄞诺行了礼,“温刑房,鄞头。”
温小筠点点头,算是简单回了礼,就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胡捕快,在将江狄押送回衙门之前,江元氏奔出相送,其中你还记得江狄有为元娘擦眼泪的动作吗?”
大胡子皱着眉头回想了下,“擦了,当时还是俺看不下去,上去催他们快点。”
温小筠话锋忽然一转,“那江狄又流眼泪了吗?”
大胡子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说,“流了,一个大老爷们,凄凄惨惨的,俺们兄弟当时看到了。不仅他给自己媳妇擦眼泪,她媳妇也给他擦了眼泪。两个人难舍难分的。
那江狄脸上本就有刀疤,俺看着眼泪流进刀疤里,还跟着打了寒颤呢。”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沉默。
因为他们都还记得,在停尸房里徐仵作与温小筠说过的话。
温小筠冷笑着向前踱了半步,目光冰寒的逼近元娘,“江元氏,你可知,江狄突然猝死,就是因为脸上刀疤处被人抹了毒药,不仅如此,在他的眼角也发现了同样的毒药。
而且是发作时间非常短,毒性特别强的毒药。
而符合下毒时间,并且有机会下毒的,全程就只有你江元氏一个人。
再加上江狄武功高强,寻常人等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更不要说去碰他逆鳞一般的眼角和刀疤。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元娘听到这里,脸色立时惨白一片,眼底第一次现出慌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