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安静回答:“郡主说笑了,奴婢有什么可意外的。若无其他事,奴婢不打扰郡主欣赏美景,先退下了。”
安平郡主却喊住她,阴恻恻一笑:“温医女急着走做什么?莫不是害怕什么?”
温瑶不徐不疾:“奴婢有什么可害怕?奴婢一没抢人夫婿,毒杀正室,二没掳人绑架,公报私仇,三未买通官员,私传皇令,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便是走夜路,也不怕鬼缠身,何况是在皇宫大内,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着,更没什么好怕的。”
安平郡主被她说得脸色陡然暗沉下来,呼吸一凝。
这小贱人,不但讽刺自己,将自己辱骂了一通,还在暗示自己现在在皇宫,自己再恼恨她,也不能动手!
鸣翠在一旁呵斥:“大胆!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瑶浅浅一弯唇:“奴婢没什么特别意思啊,只一说而已。这位婢女姐姐在想什么,是觉得奴婢有什么意思吗?”
鸣翠无言可对:“……”
总不能说她是在嘲讽郡主吧?
人家本来没挑明,她却自己挑明了郡主犯了那些错,岂不是故意挑起茅坑里的屎,不臭也臭了?
安平郡主暗中瞪一眼上赶着被人问得哑然的鸣翠,蠢钝!
又望向温瑶,阴了眸子,暂时沉住气:
“你若有事,便先退下吧。”
又阴阴一笑:
“没事儿,这次的国宴要举办三天。三天的时光,本郡主与温医女见面的时光,还多着呢。”
最后一句话,不乏威胁与得意。
今天刚进宫,总不能就闹出动静。
身边还有慈和宫那边太后派来伺候自己的几个宫女和妈妈盯着。
万一传到了太后那边,也不好。
罢了。
来日方长,她再与这小医女慢慢玩。
现在她也不用这医女的解药了,堂堂一个郡主,还对付不了一个太医院医女?
温瑶这才一福身,与桑落葵离开。
桑落葵与她走了几步,又见她手一拉,调转了方向,并没走出花园,而是朝一边僻静的花园角落小林子走去。
到了小林子深处,桑落葵才松开她的手,严肃地问道:
“你与那安平郡主到底怎么回事?我瞧她那眼神,若是周围没宫人,恨不得当场就将你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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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瑶也就将自己与安平的恩怨,从自己为华姵澜治病开始,一五一十,都简略地说了。
小林子本就安静,此刻更是静寂。
空气凝固许久,桑落葵才喃喃:“难怪安平郡主多番害你。原来,宁善儿害你,你在慎刑司被人私下提审……这些都是安平郡主这个贵人在背后搞鬼。如今她与你都在宫里,她到底是皇族贵女,想找你的茬,机会多得很,你可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