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靠大房在这个府里的人手,服侍的肯定跟不上,各种不满就应运而生。
所以他们不来也好。
甑福正在做心里活动时,门外有人找他。
他忙向老爷行了礼退了出去,估计是急事。
离书房十来步远,估计老爷听不见了他才问:“什么事”
“大管家,昨天您让小的吩咐人跟着大爷,本来跟得好好的,他就住在大爷的隔壁。可谁知道他早晨起来从大爷门口晃过时,却发现大爷早走了,他的大门大开”
回话的是王刚堂弟王强,“跟着大爷的是小的妻弟,那小子比较老实,不会耍奸,他大清早起来,那会大概是寅时末卯时初。”
“人在哪里,把他叫来。”真是按下葫芦又浮起瓢,甑元枫头疼。
不过半刻钟,甑福带着名叫陈孝的小子来到了甑元枫面前。
听了事情经过,本该生气的甑元枫反而笑了,“他如果再不折腾点事我就奇怪了那银子是好拿的估计不用一天就没了。”
他又想了会,这才说:“你去做件事,给所有亲朋故交都写一封信,信的内容就是甑从辉被我逐出家门了,其他不用多说。至于那个孽障,不用再派人找了。”
甑福知道,老爷这是完全放弃大爷了。
后院老太太处。
甑老太太年事已高,接二连三的被甑从辉气晕,已伤了元气,这段时间都在慢慢的静养
。
可是再静养那也是她的大孙子,心里恨他,可又舍不得他,这就导致老太太心绪不宁,根本无法静心,病情这才反复。
她之前让卢妈关注此事,就是卢妈不说她也能猜到。
现在大爷失踪了,卢妈可不敢把此事告诉老太太,老太太已经很不好了,万一再受刺激她可承担不了。
所以老太太刚才问的时候,她只能回答大爷还在城隍庙,并且把大爷不缺钱的事情也告诉了老太太。
“没想到现在会动脑子了,他早干嘛去了”说的话与她大儿子甑元枫如出一辙,还摇了摇头,就放下此事休息了。
离望树镇大约两百米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驶而过,车里坐着的正是甑管家之前派人寻找的甑从辉,此时这架马车,车头方向是向北。
而与这辆马车迎向驶来的却是一群车队,带头的赫然是甑从安。
他骑着并没有乘车。
紧挨着他的一辆马车,车里装满了东西。后面跟着一辆,内里坐着的正是他的母亲甑太太。
虽然三驾马车短暂相会,双方均没有打开过车门,可甑从安还是从马车帘的缝隙处看到,刚刚过去的居然是他的亲哥哥甑从辉。
不过几个喘气功夫,双方距离越来越远。
快进入镇子时,甑从安这才向后招了招手。
跟来的护卫大概有二十几人,其中的护卫头领甑忠抱拳出来。
“你立马找一个机灵点的,乔装打扮一下跟着甑从辉,刚刚过去的马车看到了没”
“三爷,看清楚了”
“不要打草惊蛇,就盯着他,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多带点银钱,人手不够可以就地找人解决。”
“是”甑忠立马下去安排。
甑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门房的人开门后看清来人,立马请安并让其中一人向院内报信。
“太太回来了,二爷回来了,三爷回来了”
本该回来过年的都回来了,不该或不想回的也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