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无需担心,刘大壮正带兵赶来,就算开战,盛京也安稳。”
这才是真正的自相残杀,若真的开战,且不说欧阳槿这边会怎样,戎人必会趁虚而入。
调走襄州兵马,此举,云衍等于是放弃了襄州。
韩玥正担心韩父,云衍道:“一直想着和你说,以防万一,我让刘大壮将韩老先生也带了来。”
内忧外患,他能做的实在是太少。
危险的气息已逼近,韩玥心里不由沉重,“王爷且等我片刻。”
另一处院子里,韩玥推开房门,浓浓的酒味儿便扑面而来。
韩冲仰躺在床,大清早的,酒壶又拿上了。
韩玥气不打一处来,几步上前,夺去他酒壶。
“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唯恐宁宣开战,襄州兵马已调来压制,孰国危在旦夕,你竟还要如此作践自己”
“就算国家大事与你无关,可爹呢你有没有想过爹怎么办”
“韩冲不管我是你妹妹,还是你心仪的女子,你都不该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方式来为难我”
“爹”韩冲揉了揉混浊不清的眼睛,反应有些迟钝的爬起来,“
我这就回去找爹。”
韩玥扶他站稳,缓了语气:“担心戎人趁虚而入襄州失守,王爷已安排爹随刘将军他们一起,现在估计快到虞州,你且去那里接他回来,可否”
韩冲慢吞吞地,“好。”
见他这样,韩玥心里真不滋味儿,问道:“这两日可还有幻听的情况出现”
她查看过古澜国密术,像韩冲这种情况,其实就等于是欧阳槿在某个适当的时机对他进行过心理暗示。
他心魔有多重,效果就有多可怕。
难的是,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可解之法,就是欧阳槿也没办法,只能靠他自己战胜心魔。
韩冲按了下额头,摇头。
韩玥轻叹:“哥,我知道不该怪你,就算为了我,为了爹,你认清现实,行吗”
韩冲苦笑,只道:“别担心,我这去接爹。”
“好。”韩玥在他肩上重重一握,“我在盛京等你们。”
此时支走韩冲有她自己的考量。
一来,她确实担心韩父。
万一开战,刀剑无眼,危险不说,也给刘大壮他们增加负担。
另外,昨晚欧阳槿说要云衍死那话,她不可不信。
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场悲剧,只能尽可能的排除一些危险因素。
韩冲因她牵怒于云衍,就怕关键时刻,心魔作祟,后果难测。
送走韩冲,韩玥这才随云衍一起前去刑部地牢。
单独的询问室外,萧池居然也在,紫冠玉面,着一身青袍,风眸犀利,倒有了几分鲜衣怒马的味道。
韩玥老老实实过去见礼,“民女见过陛下。”
“这些虚礼就免了”萧池观她神色,总觉得云衍肯定将他失态一事出卖了,不由淡瞥云衍一眼,姿态端得愈发威重。
“今日,朕倒你如何将那老贼审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