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奚拂的话,温即月不由失笑,极具磁性的低沉嗓音难得地染了些许玩笑,“怪不得小丫头这么笃定我们之间会退婚啊”
细听上去,似乎还有几分宠溺。
奚拂手衬着下颌轻轻一叹,清魅的声音里面有丝毫不加掩饰的惋惜,“其实我们要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倒觉得这婚约不错。”
毕竟温即月无论是那方面,都在她觉得非常可行的点上,就是可惜了,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是的,同父异母。
不过怎么说呢,以她能在她那位父亲六十九岁高龄时出生,她就绝对不相信私生子只有她和温即月,这以后要蹦出个从大明湖畔前来认亲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她估计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毕竟她那位父亲年轻时据说是上京出了名的美男子,翩翩公子风流多情,仗着一副好皮囊不知道祸祸了多少人,就连死的时候都有不少风韵犹存的阿姨辈鬓边簪白前来哭灵,当时为人津津乐道了好些日子。
毕竟能让这么多女人死心塌地,也确实是一种本事。
“上次c都磕我面前来了,现在跟我说这话你觉得我信么”温即月看奚拂一眼,语气不咸不淡。
“那你觉得怎么样”说起这个,c粉头凑上前几分,魅然狭长的丹凤眼中眸色都亮了些。
温即月抬手在奚拂额头轻敲一下,“嘿,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奚拂又瘫回了椅子,轻啧一声,懒洋洋地道:“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这不你自己对号入座了么”
温即月:“”
轻叹一声,看向奚拂,“奚家那边奚长溱怎么说”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温即月的眸底明显地划过一缕冷意。
奚长溱向来是无利不起早,对奚拂不管不顾了十多年,现如今反而在意起来了,只能是打着让奚拂联姻的主意,怕是还存了温家若是不行就尽早换另一家的心思。
“我对奚家也就只有联姻这个作用了。”奚拂漫不经心,倒是对这件事情半点不在意。
毕竟奚长溱想,归他想,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还得两说。
她那天晚上说的话,想告诉她那位老哥哥的可不止是明面上那么一层意思。
温即月深沉俊美的面容微微一寒,狭长的狐狸眼眸色略深了些,他看向奚拂,目光有些复杂,“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将你带回温家。”
其实当初他是打算将阿拂带回温家的,但后来转念一想,留在奚家的话阿拂至少于身份上是正大光明不容置疑,如果随他回了温家,在这些世家豪门中,免不了被人欺负,但奚家不一样,其他的暂且不说,但是辈分搬出来就能压不少人。
但现在想来,如果是在温家的话,至少没有人敢将主意打到奚拂的婚事上。
奚拂也知道温即月在想些什么,淡声安慰,“哪儿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情,这样就很好,放心,我的婚事奚家做不了主的。”
她知道温即月是真的为她着想,当初也就是怕她在奚家会受欺负,甚至还用订婚一事来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