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差不多有1000平方的厂房门口,门口放着几辆面包车,厂房内加工衣服的加工衣服,打包衣服的打包衣服,差不多有200人左右。
一切井然有序。
这不是别人的厂,正是黄鹤的厂,他的厂就在谢桥,离叶芸的厂隔了不过三四公里的距离,叶枫在拿到地址之后,便带着冯征和潘坤一起开车过来了。
咋一看,这个厂还真不小。
要说这个厂的老板拿不出20万,叶枫是打死不相信的,在车停到门口之后,叶枫下车向厂房里面走去,冯征和潘坤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们找谁?”
刚进厂房,一个正在打包衣服的黄毛抬头问了起来。
叶枫看了他一眼:“你们老板呢?”
“老板不在。”
黄毛说了一句。
叶枫看了一眼厂房里正在上班的工人,接着对一旁的冯征说道:“把电闸给我关了。”
冯征二话不说,找到电闸,把电闸关了,在电闸关掉的一瞬间,原本非常吵的车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有人在诧异停电了还是怎么回事。
很快,他们发现了是有人关掉了电闸,紧接着就发现了站在门口抽烟的叶枫,以及他旁边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冯征和潘坤。
来者不善。
正在打包的黄毛立马跑到一个差不多三十出头的小领导面前,指着冯征说道:“那个人把厂里的电闸给关掉了。”
小领导闻言,皱了下眉头,立马走了过来,打量了一眼叶枫几人,说道:“你们关我们电闸,我们怎么上班?”
说着,小领导又让黄毛去把电闸推上去。
在黄毛要去推电闸的一瞬间,冯征突然横移了一步,一句话不说的盯着他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的黄毛浑身发毛,回头看了一眼小领导,哪里还敢去推电闸?
叶枫点了根烟,看向小领导说道:“我找你们老板有事,你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让他现在回来,不然他厂不要开了。”
小领导看了一眼有恃无恐的叶枫,又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冯征和潘坤,知道这几个人是过来找老板闹事的,立马走到一边打电话给了老板黄鹤,低声言语起来。
乡下一个民房房间内。
这里面有一张桌子,桌边坐满了人,不仅桌边坐满了人,外围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手里都拿着钱,关注着桌子上的扑克牌。
再外面的长板凳上站着一个个短袖纹身,背着包的水哥。
黄鹤正坐在桌子上赌纸牌二八,前几年他赌钱欠了不少钱,但是这两年他故意从厂里拿订单,然后找同行代工,钱他从厂里拿到了故意拖着不结,一年的时间就周转过来了。
这个时候,正等着放庄的他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之后,脸色一变,厂里的电闸居然被人给关了,这电闸关了,他厂里还怎么干活?
于是他立马站起来,找到开赌场的人,让人用面包车把他送到接车地点,他的车停在了接车地点,每次赌钱的时候都是开局人说一个接车地点,让他们把车停过去,然后用面包车把赌钱人接进去,出来的时候也是用面包车送出来。
黄鹤身边还带了一个专门挺分的社会人,在电话里黄鹤已经知道了,去他厂里闹事的人有三个人,上了自己的车之后,黄鹤便让身边的社会人打电话叫人。
常市的私人服装厂发达,社会人同样发达,基本上都是靠放高利贷给黄鹤这些赌钱人养活的,所以黄鹤也认识很多社会人。
一个电话便打给了市区一个混的比较好的大哥,苏北人,早期绰号小月子,现在人称月大,现在跟着黄鹤身边挺分的社会人就是月大公司的手下。
黄鹤的姐夫是某大型服装厂的经理,黄鹤的订单也是他给的,这也是黄鹤漏底了之后却倒不掉的原因,有订单,他就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