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全性命,在他逃到保溪城时,他以大代价施展秘法与盘踞在保溪城的七阶怪异魂蛊罗盖融合共生,并借融合时产生的某个特别的平衡,撬动了更加强大的,甚至超越他自身极限的力量。
这才将敌手击退。
性命得以保全,但代价也很大,他几乎完全就与魂蛊罗盖合流共有,不分彼此,这种变化具有某种不可逆转的特性,恐怕再过一段时间,这时间就会多出一尊可怕的怪异。
所以,赵十三一直在斟酌探究着能够顺利脱离魂蛊罗盖的方法,不到最后那个可能,他绝不愿意成为真正的怪异。
因为,这些时日,随着他与这尊魂蛊罗盖融合加强,属于这尊强大怪异的混乱意志也开始渐渐影响着他的心智。
嗜血,疯狂,贪婪,残酷
世间种种最负面的情绪放佛都蕴含其内,难怪怪异很难产生真正的灵,身体本能会有这般多的主动的“情绪”,它们怎么有什么理性而言
都是本能。
是以,赵十三也会思虑,他若最后成了怪物,能否抵抗那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罪恶冲动,如果不能,他便不再是他。
失去了人性,只余魔性,失去了理性,只余本能,他相当于社会性死亡。
是以,他会尽最大可能摆脱魂蛊罗盖,哪怕付出一定代价,然而,他这段时间做了无数尝试,也没有一种方法可行。
非但如此,他还遭遇了“敌人”。
有敌人现身,赵十三十分意外,但令他更加意外的是,这次来的“敌人”居然是一尊七阶怪物,这个仇敌的目标是魂
蛊罗盖,而不是他。
金色的光线渐渐消散,天地复又变得昏暗,刚刚晴日天象并非自然生成,而是他被那尊怪异击落坠地时产生的冲击波,才把云层排空。
“真是奇怪,它是如何找上来的?”
赵十三有些奇怪,他与魂蛊罗盖合归一体后,独属于二者的特殊“气息”已经发出改变,并且这种变化还在缓慢而坚定的进行。
在这个渐变过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秘法,器具,怪异能够捕捉到他与魂蛊罗盖的状况才是。
“可能这只怪异有着一些极特别的能力?”
这般想着,赵十三一步向前,就来到了长空之上,他站于云层洞口,仰望苍穹天幕。
与此同时,一股极暴戾而凶恶的气机自他身上腾空而起,朝着天穹最高处逆流而上。
实话说,以他此时的状态,并不能真个匹敌一只七阶怪异,但他却不不得不停下,不得不选择对抗。
因为,自他落地起身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清晰的感觉到,在那肉眼不见的天穹上,就有一缕让他感到心惊的气息,在隐隐锁定着他。
如若选择逃跑,雷霆之击就会瞬间落下,那样一来,即便他暂时抗住,但也会在下一步的对抗中失去先机。
高手过招,一招失误,就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只能先打一场,然后再伺机离开了。”赵十三眸光幽幽,蓦然看向夜槐城的方向。
逃不可逃,打也打不过,但这方圆千里地域,可是着一座人口百万的巨大城池,这里就是他的“机会”,只要能掌控节奏,将“它”引至夜槐城,让二者之间的战斗有了变数,他就会寻隙机会离开的可能。
至于这是否会夜槐带来灾难,却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由武道成劫境,他的生命本质早就与凡人不同,丝缕人性,也只剩得理智而已。
在他看来,凡人就似野草,春风吹又生。
“嗯?”
赵十三遽然抬首,凝视苍穹,目中透出难以言喻的煞气,“它,来了!”
轰!
一声雷霆炸响,数百里天空瞬间变得昏暗一片,一只突兀出现的大手自长空垂流而下,一把就将这方地域握于掌心。
这一刹那,山川大地,风流云层,数百里之内一切无形有形之物,都被这捏指成拳的一式,团团聚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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