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的眼眸失去了焦距,脑袋一阵发黑。
“丫头,丫头!你没事儿吧?”
大夫一脸忧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彩云回过神,但浑身却是了无生气的,她以后当不了娘了。
想到这里,她眼里迸发出怨毒。
原本她还在犹豫,但大夫的诊断让她彻底下定了决心。
檀云姐姐做下的事情,还是太小打小闹了。
她要让唐晚梨尝尝更狠的。
“我没事儿,多谢大夫。”
付了银钱,抿了抿唇,而后缓步走出医馆,买了幕篱,带上以后,走到一家不太正当的医馆,买了迷药,还买了一种药粉,随后才回去。
唐晚梨那一脚害得她失去生育的能力,那她就毁了唐晚梨最珍视的东西吧。
女子么。
无非就是脸,还有这肚子了。
哦,对了,唐晚梨还要学琴,那一双手便也一起毁了罢。
彩云眼底满是阴狠,平日间数
她最没存在感,最不起眼,也最唯唯诺诺。看起来与兔子没有区别。
但,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唐晚梨跳下马车,尚未踏进白鹿书院的大门,便有相熟的同窗对她指指点点的,她怒目瞪了一眼。
正当她即将迈进书院大门时,却被两位书童伸出手阻拦在外,云廷面无表情拿出盖了望舒先生和长清院长小戳的印信,通知她已经被逐出书院了,再也不能踏进书院一步。
云枫不卑不亢,“还请这位姑娘将白鹿书院的腰牌归还回来。”
唐晚梨一头雾水,没有接信,反而指着自己,“我?我被逐出书院了?”
怎么可能!
一定是这两个门房狗眼看人低,见她家道中落,所以才不惜说出这种谎言来诓骗她!
她又没有犯错,并且还让檀云来跟先生请假了,书院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将她逐出去?
唐晚梨没理会两人,径直走进去,却被云枫制止,“还请姑娘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书童的为难。”
“你是不是有病?”
云枫眸光暗了暗,余光瞥见垂于她腰间的腰牌,“姑娘,得罪了。”
只在一个眨眼间,便把她的腰牌扯下来,云廷便把印信展开,单手抓着印信。
白纸黑字霎时呈现在她眼前。
唐晚梨看得清清楚楚,明白自己到底因何被逐出书院,她又急忙看了落款。
发现真是望舒先生的字迹后,一张小脸儿变得煞白,身体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砸到了她的脑袋上面,砸得她晕乎乎的。
她亲眼见过先生的字,她很确信,那字迹就是望舒先生的,绝无他人能够仿造。
唐晚梨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她记得她明明让檀云来请假了啊,先生怎么会呢?
没道理啊!
对了,檀云
唐晚梨思绪渐渐回笼,她的智商忽然就上线了,想到偷了卖身契潜逃的檀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