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不能吃辣的。”
“就一点有什么。”
“不行,你昨天还去医院了,不能大意。”
“就你啰嗦。”尽管这么说,但桑沫还是妥协了。
苏江柳只觉得吃了一嘴狗粮,就不能考虑考虑她这个刚刚受了情伤的人?
还有祁邦彦也是孤单一人,他们还在呢。
“我觉得这个不错,你尝尝。”苏江柳夹了个灌汤包给祁邦彦,夹完之后又后悔,但又不好夹回来。
她这样有点太过亲近。
干干的补充一句:“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这话也是真话。
在美食大爆炸的世界,她也没吃过这么好吃正宗的灌汤包。
祁邦彦的眼神动了动,将包子放进嘴里,薄如窗户纸,一捅就破,鲜美的牛骨髓原汤汤汁流淌进嘴里,味蕾绽放,像一道暖流流淌进他的心里。
除了他妈和顾阿姨,还没有谁给
他夹过菜,眼底忍不住染上暖色:“很好吃。”
桑沫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悄悄撞了下郭建安,两个人在那挤眉弄眼的。
吃完饭,苏江柳快速结了账,没让郭建安争到付钱的机会:“这多不好意思,让人知道了,肯定得说我们抠门。”
“怎么会,我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就请你们吃一顿饭,我都不好意思。”
“应该的,你不用在意,谁遇到了都会帮一把。”
然后郭建安送桑沫回去,祁邦彦送苏江柳会招待所。
“我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苏江柳站在招待所门口,想到昨天的情况:“你要注意安全。”
有点后悔答应让他送她回来了。
目送祁邦彦离开,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盯着他。
这一晚上,苏江柳都在担心,有些睡不着。
而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祁邦彦回去的时候就遇到伏击,但他早有防备,加上半路上碰到郭建安,那人没能得逞。
“怎么回事,谁干的?”郭建安咬牙切齿:“是不是那个女人?”
“不一定。”祁邦彦很冷静:“应该不是她,她没必要这么干,之前没有这么做,现在她也没有这个动机。”
郭建安却很厌恶嘴里的那个女人:“那谁知道,要不是她,你也不会离开出部队,去南边那么远的工厂重新开始。”
“说她干什么,给自己添堵。”祁邦彦瞥着愤愤不平的朋友:“今天怎么这么快回来。”
“还不是不忍心你孤家寡人。”郭建安把锅扣到祁邦彦身上,但顶着他的视线,不得不投降:“行了行了,桑伯伯在家,把人送到我就回来了。”
“说真的,你现在也二十岁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十九。”祁邦彦强调,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已经二十四了。”
二十四的人都还没结婚,替他着的什么急。
郭建安狞笑:“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那是没时间,如果不是还没安定下来,我们早就结婚了好吗。”
他和桑沫是青梅竹马,没有战争影响的话,他们在十八岁的时候应该就会结婚。
“我有青梅竹马,你有吗,你未来老婆连个影子都没有。”
祁邦彦也不反驳,对另一半并不在意。
“说起来,苏江柳这个女同志很不错,如果不是她结过婚,我肯定要撮合你们两个,还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女同志那么亲近过。”
“别否认,今天早上,明明可以骑自行车去钢厂,你偏偏要坐牛车去,在我妈那儿待了会儿转头就去找她,别说不是因为苏同志。”郭建安试探道:“你不会是对她有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