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严格按照法律,是可以入刑的,要进监狱的,可小呢,罚点钱就可以放人,甚至,如果关系硬,不用交钱就可以出来的。这人被关在局子里,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你即使不关心那张总,难道你就不心疼你女朋友”伍德说。
“呵呵。伍老板的意思是。”我看着伍德。
伍德说:“我是出于对老弟的关系,既然关心老弟,那就要关心你的女朋友包括那个张了吧,我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政府方面的关系还是多少有一些的,我和政法系统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我对他们的支持是不小的,他们呢,在一些事情上,多少也会给我一些面子。
这次老弟的朋友遇到了麻烦,就凭我和老弟的关系,我怎么着也不能坐视不问啊。我其实很担心老弟会因为这事受到牵连。所以啊,我就在想,或许我可以凭借关系帮老弟的朋友一把的,当然,我知道,帮你朋友其实就是帮你。”
“哦。伍老板打算怎么帮呢”我说。
“如果老弟愿意,如果老弟担心此事会牵扯到你,会影响你在仕途上的发展,我就去打通疏通一些关节,找找人,看看能不能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着也不能因为这事把你牵进去啊,那样会影响你今后的进步的。”伍德说。
伍德似乎在有意无意用话来引诱我,让我承认自己和酒店的事情有关联。
我用眼角瞥了一眼电脑主机,那里面还有监听器呢。
我呵呵笑了起来,看着伍德:“伍老板,首先,我感谢你的一番好意,感谢你对我个人的关心和关照,其次,我觉得这事真的用不着伍老板费心,因为我和酒店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从不涉足酒店的任何事情,加入酒店真的有违法行为,那对他们进行处罚是必须的,可以给他们敲敲警钟,谁让他们搞非法经营呢
不管是谁,违反了国家法律,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如果伍老板借助自己的关系把此事化小了,那他们还是不会接受教训,还会继续从事违法行为,从另一个方面说,这其实不是帮他们,反而是害了他们。
我作为他们的朋友,是不愿意害他们的,让他们受到一些惩戒,有益无害。换个角度,我作为一名国家公职人员,更不会助,我认为既然犯了法,就必须要接受处罚。”
我说的理直气壮,正气凛然。
伍德目光直直地盯住我,笑了:“看不出,易老弟还是有如此正能量的国家公职人员。如此,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
我说:“但你的好意我还是领了,我怎么也不会忘记你的一番好意的,我会记得很牢固的。”
伍德说:“老弟,就凭你和海珠的关系,你说酒店违法经营的事你毫不知晓,你说你和酒店违法经营的事情毫无关系,你认为可信度高吗”
我哈哈笑了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凡事都是要有证据的,说话也是要有依据的,空口无凭,不可以信口开河的,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伍德漫不经心地说:“老弟,我是很愿意相信你的话的,我很愿意相信你和酒店是没有任何瓜葛的,但是。你以为别的人会信吗”
我说:“此话何意”
伍德说:“我是想啊,假如要是呆在里面的人主动说出酒店的违法经营行为是和你有关系的,是你指使甚至操纵的,那么,你说,即使不把你弄进去,但要是公安把这事向相关部门通报,向你的上级管理组织部门通报下,那对你的仕途会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呢在这个宁信其有的社会舆论氛围里,你的公众形象会不会遭到破坏呢其实,我说想帮你,这才是我真正考虑的深层次原因。”
听到伍德这话,我的心里不由一凛,伍德这话的意思很明白是向我传递两个信息:第一,海珠和张小天会在里面遭到刑讯逼供,虽然秦璐找了人,但秦璐的影响力毕竟是有限的,谁又能保证那些警察在得不到想要的口供情况下气急败坏动手呢第二,一旦刑讯逼供,警察会按照他们的意思逼问口供,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都是有明显的目的和意图的。
我看着伍德说:“你的意思是海珠和张小天在里面如果不承认,会遭到刑讯逼供,是不是”
伍德说:“我没这么说啊,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说完,伍德咧嘴阴笑起来,笑地我有些心颤。
但我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在伍德面前表现出任何不安和失态,他的目的就是想引我上钩,想让我公开跳出来,或者是想借这事来逐步控制我让我丧失主动权,当然,至于更深层次他还有什么目的,我不得而知。我目前所能做到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牢牢守住自己的底线。
我看着伍德,说:“伍
老板,古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其实呢,不管他们在里面说什么,怎么说,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不过,我还是很感动于伍老板对我发自内心的关照和关切。这个人情,我领了。”
伍德看着我,缓缓点了点头:“好,既然易老弟如此说,那我就没事了。不过,我还是会为你和你的朋友祈福的。”
我说:“再次表示感谢。我易克没齿难忘伍老板对我的一番深情厚谊。我也代我的朋友感谢你。”
伍德站起来,冲我微微一笑,笑的有些狰狞。
然后,伍德就走了。
伍德走后,我心神不定地去了秋桐办公室,说了刚才伍德来的事情。
秋桐听了之后,神色严峻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海珠和张小天暂时不会在里面被刑讯逼供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早上我托人去打听了,一来似乎他们是要给秦璐那位市局的朋友一点面子,二来,似乎他们有足够的耐心,并不急于要逼问什么。”秋桐说。
“哦。”我点了点头。
“似乎,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秋桐皱眉说。
“你认为会是一盘怎么样的棋”我问秋桐。
秋桐摇摇头,又想了想,接着说:“想不出。或许,是我多虑了吧,但愿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