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故积利州置积利县位于今瓦房店得利寺镇龙潭山古城。
安东府暂侨治积利县。
“君有此念安东无忧矣。”邵树德笑道:“来满饮此杯。”
两人一饮而尽。
专业服务员邵嗣武又给父亲倒满酒。
邵树德走到刘鄩面前道:“刘将军当年在淄青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啊。”
“惭愧。”刘鄩惶恐道:“大王天威某实难以挡之。”
“这话我不爱听。”邵树德说道:“行军打仗不要弄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优势是什么劣势是什么清清楚楚。什么天威?我就是兵多欺负你兵少罢了。龙武军将士可有不愿浮海北上者?”
刘鄩本想说没有但夏王显然不喜欢听假话、空话、套话因此只能老老实实说道:“有。”
“龙武军万余众不可能一夜之间便北上。”邵树德说道:“首批两千将士于三月渡海你挑可靠营伍做先锋。不愿北上者好好劝导一番若不听便以逃兵论处。”
“遵命。”刘鄩应道。
都说夏王宽仁确实待人接物让人如沐春风说话好听注意你的情绪、面子喜欢讲道理喜欢分润好处但他很显然也有严酷的一面。
“以逃兵论处”五个字就意味着不知道多少条人命。
面善心黑不是说说而已啊。
“李仁辅。”邵树德又走到一人面前。
“末将在!”镇国军军使李仁辅大声应道。
“此为酒席如此紧张作甚。”邵树德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回去然后亲自给李仁辅倒了一碗酒道:“你为行营都虞候、监军使勿忘职责。”
李仁辅曾经当过邵树德的亲兵指挥使是心腹老人了。
镇国军之前只剩下五千人最近补充各军战损用掉了四千剩下千把兵也不值得保留军号了因此镇国军已经裁撤。李仁辅手下这一千军士将跟着北上辽东作为安东府的州军暂时仍归他指挥。
也就是说李仁辅在安东行营内身兼三职即行营都虞候、监军使及安东府州军指挥使。
监军使这个名称也是夏军系统内第一次正式出现。之前各行营虽然有监军但都是以赞画之类的名目出现这次也不演了直接就叫监军——辽东与中原毕竟隔着海有个名正言顺的监军是很必要的而且只能由亲信之人担任。
“末将定谨记于心。”李仁辅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邵树德点了点头又行至一人身前端起酒坛亲自给他倒酒。
“殿下。”王彦章嗫嚅道。
“昔年王将军于滑州屡挫我军我便恨识将军太晚未能纳至麾下。”邵树德说道:“后闻将军从李公全来投喜不自禁。”
“殿下……”王彦章忆起往事感伤不已。
“王将军中原已定。”邵树德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用人不拘出身唯才是举。将军大好年华岂可虚度?王铁枪之名当响彻渤海、契丹、新罗之境方不负将军这一身才学。修文坊麦公宅已修葺一新家具、仆婢齐备静待将军凯旋归来。”
“麦公宅”就是麦铁杖宅在定鼎门东一街第五坊修文坊内。
邵树德以王彦章比麦铁杖寓意颇深。
王彦章也听懂了感佩道:“定为殿下效死。”
诚然如邵树德所说中原已定朱全忠已死。王彦章虽然忠义但若不想虚度年华那么学学麦铁杖亦不失为一条出路。
邵树德回到自己的座位招呼众人举杯同饮。
安东行营的主要官员都在这边了:都指挥使邵嗣武、都指挥副使符存审、都虞候兼监军使李仁辅、都游奕使王彦章、供军使杜光乂下辖两军军使符存审、刘鄩。
阵容是庞大的配置也是合理的两万余兵马分批北上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这对很多人而言都是一次考验能不能出人头地就看他们能够抓住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