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在东宫行不轨之事,真是色胆包天!
可是来人的亲吻却很生涩,那人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动,江沅怔住了,来人将自己的唇|瓣来回揉|碾,极尽缠|绵悱|恻,江沅身体逐渐放软,理智慢慢抽离,意识中只剩下这温|软香甜的吻。
天地间仿佛万籁俱寂,江沅被亲的心神摇荡,她忍不住朝着对方的下唇轻轻啃|咬了一下,那人吃痛动作顿了一下,江沅也回过神来。
她趁机挣开一只手,伸手用力朝那人身上一抓,想要把这个应该是第一次作案的色|魔甚绳之以法,不料那人反应极其迅速,似幽灵一般一瞬间便没了踪迹,江沅猛地撑起身子来,把头上的纱帘掀开。
静谧的花园里只剩下虫鸣之声,月光下一切如常,身边四五丈不光没有人的踪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江沅用力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却发现很痛,不是做梦,再回头一看,蔺子旬方才舞剑的地方也是人去楼空。
江沅有些怅然,那个亲自己的人到底是人是鬼,何方神圣,她一无所知,还有蔺子旬怎么就在这时候撇下自己走了,难不成那个色|魔早就潜伏在周围,等蔺子旬一走,就朝自己下手?
为何又是自己呢?明明蔺子旬才是这东宫中最俊美绝伦的人物,大概是忌惮天家皇子的权势,所以挑了一个草根出身的自己来轻薄。
江沅回味了一下方才那感觉,浑身酥|麻的劲儿还没有过去,竟然还挺舒服的,江沅莫名有些羞耻。
“我去,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不清不楚的人非礼了!”江沅一巴掌拍在地上,散落在地上的桂花被她拍了个稀巴烂。
“我一定会找出你的!”江沅握紧拳头。
不远处的凉亭背后,岳清儿站在一棵槐树下,那里灯少,她的身影跟树桩融为了一体,若不细心看很难注意得到。
她从书房出来以后,一径绕到了东宫正殿外面,一路无话,只是心事重重,思索是不是先前在江南自己太过莽撞,冲撞太子以至于太子现在还在耿耿于怀,所以连她的面都不见,正心中告诫自己这次是豁出去最后一次往上爬的机会了,不可再过心急,太子这里,一切都要徐徐图之。
一转眼,墙角却又一个宫女露出半边身子,欲言又止,朝着自己身后的天冬挥挥手,又把头缩回去。
那宫女的小动作全部落入岳清儿的眼中,她不动声色,只当没看见。
天冬变了脸色,太子推掉太后亲自安排的诊脉,却要去花园里和江探花一同赴宴,这件事说出去不光岳御医会心有芥蒂,恐怕连太后那里也让她老人家寒心,天冬偷偷打量一下,不过好在岳御医只是低头赶路,似乎对太子的去向并不感兴趣。
“岳御医,小的临时想起来,殿下还吩咐小的一件急事未办,等会儿小的给岳御医找两个宫女,送岳御医出宫去可好?”天冬作揖道。
岳清儿当然是通情达理地放天冬离开,告了别,天冬后退几步,转身向方才宫女的方向疾行而去。
等到背人处,天冬被那个宫女拉扯到一边低声道:“内务府总管送过来的几个宫女里,有一个突染了伤寒,江探花说宫女们少一个,跳起舞来就不美了,闹得让内务府再送一个过来,这刚才内务府才派一个宫女正在宫门口候着呢,说是也擅舞,要不要给花园送进去?”
天冬思忖了一下,这些日子他早就觉出,太子跟这位江探花有些不清不楚,若贸然让人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场面,哪殿下的声誉就被毁了。
“就不要往里送了,还有,看好东宫的下人,若非殿下召唤,谁都不许往偏殿花园去。”天冬斩钉截铁道。
天冬和宫女一起离开,宫墙后面,岳清儿身子贴着墙,她蹑手蹑脚地从阴影里出来,方才跟着天冬走到这里,夜深人静,天冬和那宫女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岳清儿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一个邪异的微笑。
要来送她出宫的小宫女还没有赶过来,岳清儿离开原处,转身沿着无人的小径,朝偏殿的方向走去。
东宫她来过好几次,也给太子的侍读看过诊,所以这偏殿花园她也知道大概方位。
一个人遮遮掩掩来到这槐树下,树荫隐蔽,这一次,她成了背后的偷窥人,从她的视角里,看到的画面是远处的太子和江探花两人相谈甚欢,不时推杯换盏,喝到来了兴致,太子对月舞剑。
自己虽非国色天香,但放在整个宫中女官里,也算是相貌出众清丽可人,太子殿下放着自己这么一个才貌兼备的女人不理睬,偏偏要来和这个名声死臭的江探花喝酒。
岳清儿咬着牙,眼神里全是不甘心。
直到她看到那一幕,她的瞳孔不禁放大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