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棠看那猪皮已经被炙烤成金黄色了,可皮下的肉却丝毫不焦,可见厨师的火候掌控的极好,肉香和肉汁被牢牢的锁住。
黎洛棠夹了块猪皮肉沾上酱汁,一口咬上去,酱汁的味道更衬托出了炙烤猪皮肉的焦香。
猪皮肉紧致有韧性、弹嫩爽滑,美味而又不油腻,吃完后让人有种充实的幸福感。
“火燎烟熏猪皮肉,千熬百煮梅子酱。”黎洛棠随口就吟了句打油诗。
正吃着呢,楼梯处,响起脚步声,上来两个人,一老一少。老人年过六旬,身材佝偻,留着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手中拿着一把胡琴。
另一个则是年约二十四五的年轻少妇,荆钗布裙,用发带绑着低髻,不施脂粉天然秀色,只是脸上带着忧色。
老人找了位置坐下,拉起了胡琴,“咿咿呀呀。”
少妇唱了起来:“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歌声宛转,含情脉脉、如泣如诉,情致哀婉令人动容。
可黎洛棠叹了口气,这顿饭又没办法好好吃下去了,因为她感应到了杀气!
果然有江湖人,就别想太平。
就不知道这两人是冲谁来的?
老人抬头,看了眼那个虬髯中年人,曲风突变,从哀怨情诉变成铁血肃杀。
“将军归来气如虎,十万貔貅争鼓舞……人生从军可奈何,岁岁防边辛苦多……”少妇边唱边舞,这样一来,她活动的区域就变大了。
少妇离那个虬髯中年人越来越近,当她唱到“歌”字时,她右手从腰间一摸,接着手上就多出了一把软剑,内劲一催,剑笔直地刺向那虬髯中年人。
“早就料到你们会来了。”虬髯中年人一声冷笑,抓过桌上的大刀,一抹寒光划过,向着少妇疾斩而去
叮!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少妇的剑挡下了斩下来的刀,而后从刀刃滑向刀柄,她知道伤不到虬髯中年人,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化解掉刀势。
剑法轻灵,而且少妇所用的是软剑与普通长剑相比,要窄许多,而软剑和黎洛棠的藏剑都属于狭锋剑,狭锋剑更适合戳和刺。
刀招沉猛,虬髯中年人所用的大刀,又宽又重,适合斩和劈。
软剑和重刀硬拼,是拼不过来的。
少妇避其锋芒,以削、挑的招式与之打斗。
虬髯中年人手一挽,刀变斩为横切,攻向少妇的腰间。少妇向后一倒,双脚踢出,角度颇为刁钻。
拉胡琴的老人,从胡琴里抽出剑,足尖一点,身形飞掠而起,向着虬髯中年人冲了过去,半空中,长剑就刺出,攻向虬髯中年人面门。
他手中的剑,细长,宽约一寸,棱形开锋,锋尖锐利,尖锐如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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