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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2 / 2)


周予安咬了下钟弗初的手指,弯着眼睛说:“你亲亲就不疼啦。”

这个理由真是百试不爽,钟弗初有些无奈,兜着周予安的后脑勺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下,然后给他系好了安全带才抽身回去。

周予安扭头看钟弗初神色,果然好了不少,于是放下心来。

钟弗初启动车子开出车库,两人在行车途中讲了些日常琐碎,只是行到一半的时候,钟弗初突然冷不丁问道:“你和徐行认识多久了?”

周予安怔了怔,没想到钟弗初居然还想着这件事,他不想他有什么误会,于是说道:“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一直是同班同学,就是非常好的哥们,我弯他直,除了兄弟情什么都没有的!”

钟弗初直视着前方没说话,他从不担心周予安和徐行有什么,他只是嫉妒。

他看着他出生,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在花园里天真烂漫的玩耍,用清脆的童音唱歌,用稚嫩的手指按动钢琴琴键……

这些他最初的成长里,他明明在,却被遗忘了。

周予安见钟弗初沉默,以为他心里还是在意,小声哼道:“我就这一个一起长大的朋友,你有那么多,什么叶医生啦,钟源啦,你们一起长大认识那么多年,我和你才认识十二年,而且今年才算真正认识你。”

钟弗初回过神,手指摩挲着方向盘,低声道:“我认识你比他们都久。”

周予安以为他在开玩笑,便也玩笑道:“那我也认识你很久,小时候在梦里就认识你啦!”

钟弗初只是掀起唇角笑了笑。

两人回到家中,周予安先洗了澡,穿着一身纯棉印着皮卡丘的小翻领睡衣,打算简单收拾下行李箱里的衣物。

钟弗初问要不要帮忙,他说不用,钟弗初便去浴室洗澡。

周予安将箱子里的衣服都收拾出来挂进衣柜里,最后发现箱子里还有一张照片,正是曾经徐行给他塞进去的那张他五岁生日宴拍的合照。

照片在他家别墅花园里拍的,背景正是别墅楼,明妍抱着一身王子服装的他,和周盛南一起站在正中间,旁边还有其他小孩和他们的家长。

他看了会这张照片,突然发现别墅顶层的阁楼窗户是半开的,远远的看不太清楚里面,但他心里莫名一紧,隐约有些怅然,好像那是个什么重要的地方,却被自己遗忘了。

然而他的记忆里对这个阁楼没有什么确切的印象,曾经他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想上去玩,发现那阁楼锁着,门上落了不少灰尘,保姆说里面都是杂物,他也就没什么兴趣的回去了。

他对着照片想了一会还是没想出什么头绪,心里打算以后回去的话再上去看看,便将照片放回了箱子里。

周予安刚关上行李箱,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钟弗初穿着睡袍走了出来,微湿的头发向后拢着,锁骨上还有未干的水珠,看着格外性感,像从T台刚下来的模特。

他蹲在箱子旁欣赏自己男朋友完美的身材,双手捧着脸傻笑。

钟弗初看了眼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了,过了会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本厚重的医学书。

周予安知道钟弗初有看书的习惯,但他并不知道钟弗初以前只在书房里看书。

他准备站起身去把箱子放好,但随着钟弗初从身边路过,行李箱上突然落下数张银行卡。

他愣怔的看了会银行卡,又抬头看向钟弗初,满脸的问号。

钟弗初拿着医学书坐到床上,随便翻开一页,语气平淡的说道:“密码是你生日倒过来。”

周予安将银行卡收作一沓握在手心里,踩着皮卡丘拖鞋蹬蹬蹬走到床边,在钟弗初旁边坐下,将手里的银行卡展开成扇形,像把五颜六色的小扇子,给钟弗初扇了扇风,神色平静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钟弗初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手里展开的银行卡收拢,牢牢塞进他手心里,说道:“以后都归你管的意思。”说完放下手又翻了一页书。

周予安看着手里的银行卡,笑意已经快忍不住了,他的嘴角像被两只风筝牵着飞向高空,恨不得将自己的快乐飞向全世界。

你看,这是我男朋友的银行卡!

密码是我的生日倒过来!

以后都归我管!

“你不怕我给你败完了?”周予安将银行卡用双手捧着紧紧阖上,像只抱着榛果不放的松鼠,靠在钟弗初身上,盯着他认真看书的侧脸,故作通情达理道,“我花钱可大手大脚了,经常冲动消费。”

“随你冲动。”钟弗初面不改色的看着书,没看他一眼,语气平漠。

周予安没在意钟弗初莫名的冷淡,扑过去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声音甜甜的:“谢谢弗初哥哥!”

钟弗初目光依旧钉在书上,侧脸线条冷硬,对他的热情致谢并没有什么表示。

他有些疑惑,却突然听钟弗初沉声道:“除了我,行哥哥,还有什么哥哥?”

周予安愣了愣,这才意识到钟弗初竟是偷听到了他和徐行的对话,忍了一晚上现在才发作呢!

他悄悄笑了会,将钟弗初手里翻了半天没看个什么名堂的书夺走扔到一旁,翻身张开腿跨坐在钟弗初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摇了摇,软声道:

“我跟徐行开玩笑的,明天我就把银行卡还给他!”虽然那卡里的钱本来大多就是他自己的。

钟弗初背靠在床头,抱着胳膊看他,神色依旧无动于衷。

周予安犯难的咬着嘴唇,觉得今晚的钟弗初格外难哄,他想了下钟弗初方才问的那句,还有什么哥哥?心下一动,伏下身体塌着腰,头微垂着,眼睛却往上看,小声道:

“你在生气什么?我只有你一个哥哥啊。”

他话音刚落就猛然被一双手搂进怀里,紧紧贴向宽阔的胸膛,那般用力,好似要将他刻进骨血里。

钟弗初将头埋在周予安盈润着沐浴露香味的颈项间,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低沉到了极致,像濒死的人发出最后的呼声:

“再说一遍。”

周予安乖乖的被抱着,没搞懂这句话怎么就让钟弗初如此激动,只当他喜欢这种特殊的小情趣,于是用更千回百转的语气说道:

“我只有你一个哥哥呀,哥哥。”

抱着他的人陡然用了更大的力道勒紧他,像被满室逼仄的炉火拥着,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他已经感受到身体相接的地方某处开始昂扬的热意,抬起屁股轻轻挪动了下,却被那双手禁锢着无法动弹。

周予安整个人都开始发烫,所有知觉都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他在钟弗初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

“哥哥,抱我吧。”

一点火星落入枯林,转眼间天翻地转,他被钟弗初笼罩在身下,毫无缝隙的将他压着、紧贴着,像要将他彻底占为己有,他在他的眸底看到了意乱情迷,炽热、露骨、疯狂,似要将他烧在一处。

他刚要反手抱住钟弗初的脖子,将这场彼此的情动继续下去,身上却陡然一轻,钟弗初从他身上起来,匆匆去了卫生间。

周予安气的重重捶了下床,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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