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离近了一些看到那些工具的原貌,居然是许多大大小小的针,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他似乎也大概清楚了是什么,不由得背后发冷,往后推了两步,“我,我不要你的礼物!”楚烟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声音都在哽咽。
“楚烟,乖一点。”
“不...不。”楚烟穿过身就准备跑,结果被门口的两个小侍狠狠的攥住两臂。
“虽说我宠你,但也不该这般任性的。”楚安河轻轻叹了口气,但嘴角却是轻轻往上弯的,像是有什么十分开心的事。
楚烟根本挣脱不开束缚,被直接压在一个较高软塌上,一个小侍紧紧的按住楚烟的臂膀,另一个小侍拉出楚烟的右臂放在原本准备好的木质平台上。
“不要!楚安河,楚安河我求你。”楚烟感觉到自己的右臂被浸湿了的帕子擦拭干净,还有一丝丝酒的味道。
“放松些。”楚安河仿佛是没有听到楚烟的话,用细长的笔在他的小臂上绘了一个精致的图案。
虽然两国风俗不同,但某些观念却是十分一致的。比如说刺青,刺青原本由刑罚而来,以前都是负罪之人身上才会有刺青。如今虽然民风开放了一些,也有些江湖儿女将刺青美化,真的看到了也不会又过多的歧视,甚至还会有刺师以此闻名。
但绝不会有一个良家男子身上带着刺青的图案,尤其他已经与萧明晟有了婚约,却让楚安河在身上刺青。这就如同是直接证明了一个奴隶标记,让他以后如何面对离国的一众友人,如何面对萧明晟?
“我错了!楚安河,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任性了。我求你,求你不要!”楚烟使出浑身的力气抗拒求饶,但不论是楚安河还是两个小侍都没有半分要放过他的意思。
楚安河拿出一根细长的针均匀的沾上一些颜料毫不留情的刺进楚烟的皮肤中,疼的楚烟浑身一颤,紧接着又是好几针一点点细细密密的刺进他白皙的小臂中。
“楚烟,我再教你一课。”
“如果明知道求饶没有任何用处,不如保留自己的最后一份硬气,不要让你的苟且当作他人眼中的笑话。”
“楚安河!别让我恨你!”
“恨我?”楚安河轻笑了一声,狠狠的下了一针,“那便恨吧,用你的一生去恨我。”
渐渐的,那一只小臂意境疼的麻木,楚烟的耳边还回荡着楚安河的那一句话,后来狠狠的咬紧了牙关再也没有开口求饶半句。
刺青原本是可以敷一层膏药,让楚烟感受不到任何同感,毕竟一针针的绘出一个图案,又是在一个男子身上,男子细皮嫩肉的,往往承受不住针扎的痛。但楚安河偏就毫不留情的下针,丝毫没有上药的意思,仿佛是想让楚烟永远的记住这种痛感。
不知道多久之后,楚安河终于用帕子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楚烟的小臂,又在小臂上涂了一层药膏,洁白的帕子沾染了不少红红黄黄的颜料,还有楚烟的鲜血。
“你看看喜不喜欢,我想了许久呢。”楚安河的声音仍然带着十分的宠溺。
“我刺的很深,即便是你剜一层皮,它都不会掉的。”
两个小侍终于泄了力,那只白皙的小臂也被掐的青紫,楚烟没有回答,静静地站起身走到楚安河面前狠狠的抡了一个耳光。
两个小侍站在旁边都吓傻了,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自家主子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楚安河的脸颊有些痛,但楚烟的力道本来也不大,只是她皮肤太白,被打了一下之后脸颊便留下了通红的印记。她摆摆手让小侍都出去,又对着楚烟有些病态的笑了笑,“楚烟,这应当是你第一次打人吧?”
“可惜,打的一点都不疼。”
“你要不要再打一下?还是说,也想用针扎我?”
楚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后来看着楚安河的模样握紧双拳,许久才说,“楚安河,你真是个疯子。”说罢便离开了书房。
楚安河轻柔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又忍不住笑出声。
晚上,楚霜来伺候的时候才发现楚烟的手臂上多了一个刺青,连忙夸赞,“公子,您的刺青可真好看,这般巧夺天工,怕是殷国最好的刺师也难以匹敌的。”
楚烟听了以后才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臂,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像是灼烧过一般。是一条活灵活现的鲤鱼,光洁的鳞片,闪耀的鱼尾,无一处不透着精美。
他又像是发了疯一般狠狠的用帕子擦拭那一块伤处,结果周边都擦的出血了,那图案仍然没有丝毫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