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唬它,那是我养的猪。”
接着“乐乐乐”地叫它。
野猪真的抻脖子瞅了。
“看,听话吧!”
老赖不跟他计较,在一棵树根前瞻停住,先清雪,之后让李健青他们在树根抡大锤砸钎子打眼,因为有放炮勾着。一个各地都很卖力气,一尺多深了,塞进去一管插好□□和□□的□□,封严口点燃,后退等候,而张石三却爬上树了。“轰”地一声响,树倒下了,野猪吓跑了,张石三抑制不住地说:
“土飞机!”
老赖抹他一眼,庆幸没有出事。
接着再给一棵树清雪,在树根打洞,这次李健青他们塞了两管□□,在老赖的阻拦中点燃,武把式出身的杜宝贵阳市抢先爬上树了。又“轰”地一响,树腾起来一米多高,落地时杜宝贵稳稳地站住了,接着哈哈地笑。老赖一看第三棵树还不知道怎样炸哪,干脆强行收工,收拾家什扔在爬犁上,牵中便走。
一月三九天,冷似锋芒尖,四平山个家各户的烟囱都在欢腾地灶着烟,而男宿舍却停火了。支书得到老来的汇报匆忙起来,进门一看明白了,是一个和尚拎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互相靠上了。他强烈克制着波动的情绪,靠坐在铺沿上,掏出旱烟口袋卷烟,瞅这个戴着棉刷牙,瞅那个裹着棉被吃饭,完全的只顾自己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连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团结起来做过的事情,语重心长地讲述说。
“旧社会穷人吃不上饭,我和别人家的孩子一起去地至家收完庄稼的地里遛地瓜,地主婆子发现后,放狼狗来咬,而我们没有跑,聚在一起应对,大一些的抡二齿子刨,个头小的扔地瓜妞子打,结果狂妄的狗夹着尾巴遛回去了。”
宿舍里鸦雀无声,张石三叠被子,一拽发现一角已冻在墙上了,他马上狡辩地说:“支书,您看,不是我们懒惰,是墙透风,烧炉子也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