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汐点点头,用手上的咖啡色真丝发圈将长发绕了两圈,“读高中时她就参加了很多主持比赛,我们班好多男生喜欢她,”她想到些什么,歪着头笑笑,“不过,没人敢跟她告白,送情书的勇士也都被人中途拦截。诶,前天我带……”姜宥汐抿嘴,嘴角笑了笑,“前天温度还行,我也在公园划船,你们去了哪个公园?”
“景园那边,”得修炼多少年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聊情敌,“你要走啊?”
“嗯,不过还要在帝都待一阵,我和几位朋友开了一家美术馆,”她从行李箱内里袋中拿出一张卡片递给贺喃,“暂定11月开馆,非营业性的,如果有时间来玩哦。”
贺喃收回视线,将目光转向广告卡,哟呼,很高级的样子!打着艺术的幌子,有钱人消磨时间喝茶拍照装高雅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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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仇,为朋友两肋插刀,贺喃坦然地很。管他什么价位的车,攥着拳头重重敲了几下。玻璃窗慢慢摇下,对上冷凝的目光,她浑身一怔,闲人勿扰的嫌弃表情特伤面子。
“傅勖,下车!”气势上不能输,她故意拔高了音量。
皱了皱眉,沉默,声音格外清冷:“我们好像不认识。”
那厮眼神里的无视仿佛在说,保安,请把这个疯女人带走。贺喃备受打击,她能屈能伸,整理好情绪,“我采访过你,超过30分钟的专访,”狗东西敷衍地点点头,“我是贺喃,江城卫视主持人,路萦朋友,”傅勖的眼神立刻有了转变,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贺喃一把又给推回去关上,“傅总,我不管你是顾念旧情还是虚情假意,请收起你泛滥的桃花离路萦远一点。低级的死缠烂打有失身份,还望傅总自重。”
傅勖显然被惊到,他一夜未睡,劈头盖帘一顿骂完全搞不清状况。先是一楞,接着摊手:“好歹先让我下车,路萦呢?”
“怎么,多年后发现情-人还是老的好?您倒也痴情,全是老情-人。你和姜宥汐儿子都那么大了……”贺喃哼了一声,把要点脸咽了回去。亲眼目睹傅勖瞬间暴怒到通红的眼睛,撒腿跑还是大步走开比较潇洒,“你们一家三口划船,我们亲眼所见,你赖不掉。”
傅勖用力推开车门,阴沉着脸:“你们做新闻的想象力真丰富,你冲我吼半天就为了一桩没有得到证实的猜测。新闻讲究真实性,你没有对事件中的人物、事情、原因、经过进行核对就下定论,无中生有凭空捏造是新闻失实。你不像专业的新闻工作者,倒像为了博关注恶意编故事的无良营销号。”
“卧槽,”贺喃气到血压飙升,傅勖是不是读过新闻学概论,“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傅总你真是心胸宽广,别人家的小孩都当亲儿子疼。”平复情绪,海王没有心。
傅勖眼神无光,沉思片刻后才说话:“姜宥汐是我家亲戚。”
空气大概静默了一万年,贺喃捂着嘴表情夸张,害怕自己尖叫:“你爸私生女!”
“不是。”
贺喃翻白眼:“你让我说什么才能不辱新闻工作者的分析和判断能力,好妹妹有没有告诉你路萦昨晚住院?”
“她伤口感染了?”傅勖紧张地喉结动了下,“在哪家医院?”
“干你屁事!”作为新闻人,她的冷静客观迷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