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拿了登机牌,静静地站在一边,看起来乖巧无比。
倒是和她平日里不太一样,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变成了小白兔。
舒柏羽弯了弯嘴角,启唇道:“乔乔,你过来。”
乔歆愣怔,她没想到舒柏羽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昵地叫自己。
她迈步走到他的身边。
舒柏羽弯起臂膀,挪挪下巴,示意她揽上自己的胳臂。
乔歆顿了顿,思忖后挽上他的手。
三人面对镜头,在众人的瞩目下拍了一张合影。
待到拍照结束,虞芷晴看了眼他俩,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
乔歆不禁问:“小鱼,你怎么了?”
“牙疼,刚刚磕到一颗糖,甜齁了!”她促狭地笑了笑。
乔歆知道她在拿自己打趣,抬手揪了一下她早已戴在头上的星黛露发卡的兔耳朵。
两人笑着闹了一阵。
等过完安检,他们分别去往不同的登机口就和对方挥手告别了。
直至乔歆和舒柏羽搭上飞机,他坐在乔歆的身边,见她露出一副恹恹的表情,微微挑眉问:“怎么,刚交了新朋友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我哪敢啊。”乔歆扬起一个笑,十分狗腿地说,“舒老师您是我的摇钱树,是我的最佳搭档。没有你,就没有现在坐在飞机上的我!”
她说得眉飞色舞,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但组织在一起,舒柏羽就觉得一个字都听不得、信不过。
他语调慵懒:“看来,以后要多带你出来见见人才行。”
乔歆:“?”
“你刚刚在机场,乖巧得像只小白兔,比你现在这个鬼精灵的样子,可爱多了!”
他伸出手指,轻点了下乔歆的额头。
乔歆的身子立刻往后倾,“啊”了一声,佯装难受地说:“好疼!”
“你少碰瓷,演技这么烂,出去外面,别说是我的未婚妻。”
乔歆用鼻音轻哼一声,憋着笑,别过脑袋,径自拿起随身带来的眼罩,不再和他说话,补眠去了。
—
不知睡了多久,飞机的轰鸣声裹挟着气流,呼呼地传进乔歆的耳朵里。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感受到一阵失重感。
乔歆醒过神来,这才发现飞机就快降落到机场了。
半晌,她跟随舒柏羽他们下了飞机,一路搭上大巴,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这一趟的行程费了好半天的功夫,直到他们来到澄西镇,夜幕早已沉沉地降下。
节目组的导演向乔歆和舒柏羽介绍了这一趟行程,接下来为期半个月,他们都将在澄西镇度过半封闭式的生活。
“什么叫半封闭式的生活?”
彼时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都架起了摄像机,俨然进入拍摄状态,一听到乔歆的问话,他们赶紧将镜头对准她,来了个特写画面。
导演解释道:“在这段时间里,你们的手机会被没收。节目组不会为你们提供经费,你们得自给自足,通过劳动等方式生活下去。”
乔歆轻“啊”了一声,心想这真的是一档情侣恋爱综艺节目吗?
确定不是生存大考验?
她看向舒柏羽,见他云淡风轻,脸上好似写着几个大字——既来之,则安之。
乔歆不禁佛了。
为了恰饭,她决定舍身搬砖陪君子好了!
片刻后。
他们跟随节目组来到了一处人家。
门外灯火通明,红漆木门上贴着红灿灿的对联,门边的土灰墙上挂着一串串的玉米和红辣椒,传统的村户人家。
乔歆和舒柏羽对望一眼,上前敲了敲木门。
很快,门内就传来了一阵年迈的声音:“来了来了。”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
老人家身穿棉麻布衣,满是皱纹的脸上掬着和蔼的笑容:“你们好啊,可把你们盼来了!”
“老头啊,他们是不是来了?”
有一位老婆婆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块粗抹布,正擦拭着手上黄褐色的泥渍。
乔歆瞧了一眼,好像是陶泥。
她收回视线,见两位老人站到自己的面前,便和舒柏羽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刚刚节目组早已告诉他俩,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他们将借宿在邱家的这处宅院中进行录制工作。
乔歆扬起嘴角:“爷爷奶奶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
节目组能够选中他们家,给他们足够吃上大半年的薪酬,他们既高兴又感激,赶紧将乔歆和舒柏羽请进屋。
屋内的陈设并不老旧,随处可见各种陶瓷器具。
乔歆忍不住问:“爷爷奶奶是以制陶为生吗?”
“是啊。”邱爷爷点点头。
澄西镇虽然交通闭塞,经济不发达,但镇中有三宝,分别为陶瓷、木雕还有刺绣,这个城镇可谓是手工艺之乡。
邱家世世代代就是以陶瓷为生。
邱爷爷领着乔歆他们参观了整间屋子,刚走到一处房间,就听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吵闹声。
乔歆还没来得及细听,一个白色瓷瓶突然从房间里被人扔了出来。
舒柏羽反应极快,伸出长臂赶紧将乔歆揽到自己的身边。
伴随“嘭”地一声,瓷瓶摔落在地。
乔歆望向摔在自己脚边的碎瓷片,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好险,这飞来横祸差点就把她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