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蹲在他膝前,膝盖隔着纱裙抵在他的小腿上,随着她不停的动来动去膝盖从他小腿处不停触上又离开,掠过又折返,后面她动作变小,那膝盖便不停地研磨他着的小腿处。
林宴安的心绪被她彻底晃乱,只随着她的动作来回飘晃。
终于在她那声“宴安哥哥”中被凝聚到一起,但也只一瞬,又散乱到了四处。
心中如擂鼓,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见到她两瓣唇不停地张开合上,张开合上不知在说些什么。
对上她雾蒙蒙带着乞求的杏眼他好似陷进那雾里被迷了心智,没办法分出心神思考一心只想应了她的请求,好让她不要再用这样可怜又勾人的眼神望着他,鬼使神差地启了唇却没有发出声音,那两个字卡在喉咙如鲠在喉,唇瓣起合,嚅嗫几下才终于艰难地发出了音节:“笙.....笙”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林宴安在念出那两个字之后才终于回过神来,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在她的蛊惑下究竟说了什么。
怎么就着了她的道?
望着那双弯弯带着笑意的眼睛,林宴安像是被烫到一样骤然移开两人相对的目光。
他心中恼怒不堪,怒意滋生,迅速生长的散乱心绪令他有些焦躁。
心中思绪烦乱,他想抓住一缕看清,却怎么也不得其法,只能任由那陌生杂乱的情绪在心中横撞,无法宣泄。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子,和他之前十几年人生中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虽然他也不认识其他女子,可是他知道,这世间的女子,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名门贵女都是有许多规矩,要端庄,要不苟言笑,要举止得体。
可她一样都不曾做到,她肆意嚣张,骄纵傲慢,行事完全看自己心意,丝毫不在意他人感受。
难道尚书府从小就是这样教导她的?
林宴安又想到她在和孟尚书,孟时笙,柳侍郎相处时的模样,一副温顺乖巧又带了点骄纵的样子,丝毫不像平时和他在一起时的样子。
林宴安有些迷茫,他难以判断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总是喜欢戏弄他看他局促失措的模样,可她却又对他很好会在其他人欺辱他时维护他。
分明从前她也是那样欺辱他的,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比那些人更要过分。
林宴安发现他有些看不清孟时笙,从前欺辱他时跋扈刻薄的她、在外人面前温顺乖巧的她、现在喜欢不带恶意戏弄自己的她,到底哪个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林宴安别过头不在看她,他侧脸低垂着眸子,纤长的睫羽在他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他呼吸有些紊乱,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孟时笙蹲在他膝边,仰头望见他侧着脸红透的耳尖和起伏的胸膛,在心中偷笑。
这人真的就是书中那阴鸷狠戾、杀人如麻的男配么?
也太纯情好骗了吧,就念了下她的名字而已红晕就从脖颈爬到了耳尖,还别过脸连她看都不敢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才做了什么不得了羞耻的事。
她忍不住起了坏心想逗逗这样的他。
“唔,是挺好听的。”孟时笙掩住眼中的笑意,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啊,好累,我先眯一会吧。”孟时笙作势要起身去到旁边。
林宴安始终用余光关注着她,见到她听完后一副毫不在意面无表情的模样,放在膝边的手紧了紧,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谁知下一秒,那本半蹲在膝边之人竟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她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后颈,上身和他紧贴,柔软的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处绵软的触感更加明显。
意识到那贴在他胸膛处的是什么之后他的脑中只剩一片嗡嗡作响声,一道眩晕的感觉冲上大脑,面前人却好像是没有知觉似的贴他越近,温热的气息夹裹着她身上甘甜的香气向他袭来。
大腿承载着她全身的重量,他却丝毫感觉不到重意,只感觉的到她与他紧贴的上半身,和她跨坐在他腿上与他相贴的触感,她的足尖不停在他小腿脚踝处扫来扫去,像是整个人都是缠绕着他生长。
林宴安看着她的面容一点一点在他眼中放大,他想伸手将面前之人从他身上推下去,可垂在身侧的手却僵硬着无法动作。
想开口呵斥她,却张不开唇瓣。
看着她越来越近的面孔,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彻底无法思考,紧绷着的肢体根本无法动作,只能任由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的脸停在距离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林宴安想侧脸避开,却无法动作,他彻底失去了行动思考能力。
只能避开目光不与她相触,但两人相缠的鼻息,和紧贴的触感,互相传递的体温却无法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