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确是乖巧的行礼,十分难得。
姜松廷先是同沈氏问好,又同大女儿话几句家常,才在乔氏身旁落坐。
国公爷近来虽忙碌,但每晚都陪会乔氏用膳,听闻乔氏在沈氏院里用膳,便也就追来了。
姜汝乔只觉好似许久未见父亲,好不容易见着了,却见父亲只顾着同祖母说话,帮母亲夹菜,完全将自己忽略了。
姜汝乔夹起一颗鲜汁鱼丸,闷闷的吃着,气那个没来由的梦,更气许久未归家的父亲,自己脑里父亲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了。
姜汝乔委屈的小眼神在乔氏与姜松廷身上来回转,最后收回视线,落到自己面前的白瓷碗里。
先吃饭吧。
世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但今日是家宴,并无太多拘束。
姜松廷见小女儿今日低眉顺眼的小模样,同往日相比,实在乖巧,便忍不住要打趣。
“娇娇真是长大了。”
闻言,屋里人的目光皆落在姜汝乔身上。
姜汝乔小手规规矩矩的拿着小筷子,捻饭夹菜,动作毫不含糊。与昨日需嬷嬷喂食的小女娃天差地别。
姜汝乔见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皆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乔氏笑过之后心下十分安慰。
见小女儿终于懂事了,便也放宽了心。先前乔氏觉得姜汝乔在府中却是太受宠爱,是该好好训诫了。
姜汝慈是长女,行为举止,一言一行皆代表着靖国公府的教养。所以乔氏自姜汝慈小时,便严格教养。
因此,姜汝慈堪堪豆蔻年华,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闺秀的矜贵气度。
相较于长姐,姜汝乔所受的要求就低多了。
一顿饭足,姜松廷牵着姜汝乔携同乔氏,送大女儿回院子。路上一家四口说说笑笑好不和睦。
连着晚间的南风都是柔顺的。
姜汝乔五岁生辰过后,便也分了小院,姜松廷送了大女儿又送小女儿。
见小女儿闷闷的,便把她抱起在臂弯里。
姜汝乔双脚高高离地,明明前几日刚刚被抱过,现在竟觉得十分稀奇。
姜松廷也是知道今日的事,见女儿久久不说话,只当她是受了惊。
姜汝乔将脑袋抵在自家爹爹宽厚的肩膀上,闷闷的说:“爹爹,我想兄长了。”
姜汝乔打小就喜欢同兄长呆在一块,做了如此噩梦,她虽然不敢对其父母亲说道,但想对兄长倾诉。兄长疼他,定会带她散心,好好安慰。
姜松廷摸摸女儿的打焉了的茄子一般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过几日府里给衡雁添置夏衣,娇娇也跟着去,瞧瞧兄长可好?”
乔氏本想阻止,小小姑娘哪有往外跑的道理,但收到了夫君稍安的眼神,便不再多言。
远在书院的靖国公世子姜衡雁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世子,可是着凉了。”小厮青竹见自家世子莫名地打了个喷嚏,关心道。
“无事,大概是小妹挂念了。”姜衡雁摸了摸鼻子,继续摆棋。
三小姐自小爱黏世子,世子远在书院,三小姐自然是想的。
青竹点点头,不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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