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旧疾”的陈忠躺在床上哼哼着,醉酒的陶夭夭被红儿她们捡回了房,此刻正流着口水睡得正酣,让快马加鞭赶回王府算账的洛云锡和沈玉枫扑了个空。
“陈管家,你装病也是不行的,说说吧,这笔账你打算如何算!”
沈玉枫大喇喇地在陈忠房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人微言轻,被你算计了这么一道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我从你家世子爷身上找补回来,可是你家世子爷这一关,你可得好好想想应该如何过了!”
陈忠正哎呦着的声音骤然一停,在洛云锡沉默无声的注视之下,他只得坐了起来。
“莫谷主,你先出去,我跟我家世子有话要说。”
“你们主仆俩说悄悄话吧!本谷主得去找那小厨子算账了!”
沈玉枫咬牙切齿地推门离开,陈忠穿好鞋子下床,想要在洛云锡跟前跪下,却被洛云锡伸手扶住了。
“忠叔可有什么话想说?”洛云锡凉凉地开口,“我叫你一声忠叔,是为了父王的临行所托,也是敬你在玄幽王府苦心操持了这么些年,可是你今日做的事,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陈忠站起身来:“世子您等着,我去取样东西给您看。”
陈忠说着转身去了一旁的书架,从书架的最上面一个格子里抱下一个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了一封信出来,双手递给了洛云锡。
洛云锡伸手打开,看着看着就变了脸色。
“父王生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不知道?”
陈忠叹了一口气:“王爷的病已经是宿疾了,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能有几个身子骨好的?
边关的环境又不好,他常年在边关镇守,就算是身子不好也必须得瞒着啊!若是被有人之人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边关危矣,九渊危矣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信?”洛云锡又问,微微发白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情。
“是您刚刚启程来京城的时候。”陈忠再次叹气,“世子啊,王爷别的心思没有,您是他唯一的牵挂啊!他别的不盼,就盼着在他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你成家立业,盼着能亲手抱一抱他的孙子啊!”
陈忠说着说着,低头抹起了眼泪。
“是我让父王操心了。”洛云锡的声音沉了下来,“我明日就进宫禀明皇上,立刻启程回边关。”
“世子不可!”陈忠慌忙阻拦,“您是接了皇恩来京城过冬的,这秋天还没过完您就要启程回去,您让皇上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还有,您要以什么理由回去啊?王爷的病,可是连您都瞒着的,若是这事传出去,且不说边关虎视眈眈的天晟国了,就光是那些王爷的夙敌,怕是也不会放过您和王爷啊!”
“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父王被疾病所困,而我自己却躲在京城什么也不做吗?”洛云锡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您当然有事情做了!”陈忠抬起头来,“您得早日娶一房世子妃回去,好让王爷早点抱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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