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还挺会安抚情绪的霍亭晏满意地抬头,就看见父亲左右手各执一子正与自己博弈,霍亭晏问道,“您又无聊到在跟自己玩儿啊。”
霍故知因为看见儿子回来才刚升起的慈爱陡然一收,黑着脸应了声,“嗯,这次又去哪儿野了?”眼睛看向对方怀中搂着的蛋,却没出口询问,因为自己傻儿子脸上已经写满了‘让我说让我说’的表情,以他对这块叉烧的了解,从出家门到回来的折断经历会跟竹筒倒豆子似地拼命讲。
霍故知默不作声地将桌子上的茶壶往前推了推。
果然,霍亭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灵茶润润喉,手里的妖兽蛋却没有放在桌子上,依旧紧紧抱在怀里。
霍故知看着儿子絮絮叨叨德开始说一下出门历练以后的小事,在集市上听闻百年一次的秘境开放,他就跑去凑热闹,在里面躲躲藏藏跟着捡漏,没想到捡了一个大宝贝。
这么段经历一口气说下来,霍亭晏口干舌燥地灌了口灵茶,抬手将怀里的妖兽蛋露出一个脸给父亲看,“喏,就是这个。”
“……”霍故知看着儿子手臂里露出了一个小角落的妖兽蛋,无语半晌后问,“秘境湖底里的?”
“是的,湖底正中,四周灵气稀薄,应该有些年岁了。”霍亭晏面带怜惜地低头摸了摸蛋壳,“也不知道谁哪那么狠心把这么个小可怜丢在了湖底,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霍故知有点受不了地赶紧打断道,“那个湖是幻乐阵眼,这个妖兽蛋应该是阵眼的阵心。”
“阵眼的阵心不是一般用稀有妖兽的骨骸吗?”霍亭晏皱着眉问道。
“你怎么知道它不是呢?”霍故知笑着将手里的白子丢入篓中。
“可是……”感受着怀里妖兽蛋的磅礴生机,霍亭晏皱眉,“不说它是活的还是死的,就算他是稀有妖兽,也不符合骸骨这个要求吧?”
“越是高阶的妖兽就越诞下子嗣,有些事情不是修为或者等阶高就能两全的。”霍故知跟霍亭晏如出一辙的狭长双眸微敛,“就好比……”
“这段咱掠过,我知道我是您和母亲千难万难才生下的,然后呢?”
“……”愁绪被打断的霍故知恨恨咬了咬牙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叉烧!
偷听八卦的林一然有些着急地扭了扭屁股。
霍亭晏莫名感受到妖兽蛋的急切,感同身受地催道,“然后呢?”
被打段话茬的乐行老祖回去找了找话,抹去了一些教育意义的话题,继续道,“所以高阶妖兽本就不易有孕,就算幸运产下子嗣,生的蛋也极难孵化成型,几十几百年没有一点生命体征的比比皆是,也许你手里这个蛋就被当成这种死蛋给人做成了阵眼。”霍亭晏看着妖兽蛋外的流光和纹路,“看这个灵气浓度,没多久应该就会破壳了,如果之前就是这副样子,谁会将它弃于湖底?”
“原来是被遗弃还被做成了阵眼。”霍亭晏出生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没吃过多少人间疾苦,此时一听手中蛋有可能遭遇到的事,不禁心疼不已,“以后就让我来好好照顾你,做疼你爱你的父……”
“晏晏你回来啦!”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声音打断了霍亭晏的怜惜——